“引蛇出洞……”庞统闻庞山民之言,淡然笑道:“如今我军马围城,看似严谨,实则薄弱,四面围城,各路军马皆不满万,若那江东军马可顺利出城,强攻一处,我大军亦难抵挡,所以庞某以为,那程普,韩当二人,亦想一战全功,所袭之地,乃是我中军大帐,在那二人眼中,若可擒下兄长,便是大胜!”
见诸人面上,皆有惊容,庞统笑道:“所以庞某欲趁夜将营中军马,尽数调出,留一空寨,给那江东来袭,只要那程普,韩当敢趁夜劫营,便可让其有来无回!”
“士元妙计!”文聘闻言一脸喜色,庞统却白了文聘一眼,对文聘道:“庞某还未说完。”
文聘闻言,不禁愕然,庞山民与其余将校尽皆大笑,庞统待诸人笑罢,继续道:“且无论是程普,韩当何人来袭,我荆襄军马当围而不杀,庞某素闻程普,韩当二人,交情甚厚,若围困一人,另一人必然急躁,大有可能引军来救,只要这二将敢尽数出来,庞某便可将其尽数捉住!”
“原来如此!”文聘闻言大喜,对庞统道:“若将其主将,尽数捉了,江夏不攻自溃!”
庞山民闻言亦神情欣喜,侧目看了庞统一眼,见庞统似是还有话说,不禁笑道:“士元,有何计策,尽数说了,莫要再藏着掖着!”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对诸人道:“程普,韩当皆江东元老,此番江东军马虽中关羽之计,贸然占住江夏,可是其行事仓促,便是江东朝堂之上,亦当留有后手,兴霸控江东水道,此处无须担心江东攻伐,而陆路之上,庐江城中,或许亦有江东军马来援,庞某之前便说过,这江东敢占我荆襄土地,总要收回一些利息,若程普,韩当二人配合,肯夜袭我中军大寨,待我军重夺江夏之后,亦不应声张,只要那庐江军马敢来救援,我等亦可再算计他江东一回,引其入城,一道杀了!”
见庞统说的坚决,文聘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文聘听了庞统先前分析,心中暗道便是自己用兵,怕是也与那程普,韩当二人无二,可是这庞统处处设计,居然连江东救援的军马也一并算计在内,此等计策,实在是令人心悸不已。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庞统道:“士元似是还有话说。”
“知我者,兄长也。只是剩下的事情现在说了,为时尚早……”庞统闻言不禁笑道:“也就是捉了程普,韩当之后,再算计一下江东援军,如若能诈开庐江城门,庐江亦可被我荆襄所得,若得庐江,便可让这江东知晓,趁人之危的下场!”
庞山民闻言,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口中喃喃道:“如此说来,庞某把这江夏丢了,也不完全是坏事啊……”
“呃……不是坏事,还是好事?”庞统闻言,哭笑不得,对庞山民道:“这大战之事,兄长勿忧,只是兄长莫要忘记,战后的士卒抚恤,粮草消耗,皆需兄长艹持,且若可趁势占下庐江郡城,这其中军马调度,耗费不菲!”
“区区财帛粮秣,庞某不愁。”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如今水车已可应用于今年春耕,只要风调雨顺,必然比往年收成,好上许多,如今看来,庞某掌管后勤之事,士元掌管军马之事,大小凤雏如此安排,天作之合!”
庞统闻言不禁干笑两声,对庞山民道:“兄长跟家中两位嫂嫂才是天作之合,庞某还是不掺和兄长家事的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