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可要了王福天半条命,而且要知道,这里可是雪山脚下,而王福天这会儿可是赤条条的。
艰难地抬起头看来,王福天就看到一个光头正倒在一旁哼哼唧唧的。
许常青只因为问了一声“什么人?”也被一巴掌拍翻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
最让王福天恶心的,是许常青那光光的脑门上印着的一个散发着臭气的黏糊糊的手掌印。可悲的是,他自己身上的臭味,比之许常青的脑门却是有过之而无不急。
可怜王福天只是想洗个澡,让浑身上下干净一点,不想却遭此厄运,摔得浑身疼痛不说,还越洗越臭。
不过始作俑者吴玉林这会儿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正将浴室的水龙开到了最大,也不管热水器里的水早就被放空,任由那冰凉的水冲刷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把一身的皮都扒下来。
等到吴玉林终于走出浴室换上衣服的时候,天色已经透亮了,他竟然在那浴室里,任由冰凉的水冲刷了整整一晚,若不是他武艺高深,体格远胜常人,就这一夜凉水的冲刷就足够要了他的命了。
吴玉林那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种极不正常的红色,不知道是因为冻的,还是搓揉过度所致。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比吴玉林的皮肤更红的,是那双兔子一般的眼睛!咋一看上去,那形象就像一个要吃人的魔头,让桑吉的那些小弟们不由自主地都噤若寒蝉。
桑吉等人也同样冲洗干净了,吴玉林的浴室他们是不敢抢,不过对其它人桑吉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桑吉不知道小旅馆里都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知道现在万万不能去惹吴玉林,自己的这个师傅此刻肯定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门外匆匆进来一个小弟,看到桑吉,那小弟赶忙凑过来,小声道:“老大,那些人好像准备走了!”
那小弟话音刚落,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叫道:“你说什么?”
吴玉林忽然从屋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白色的衣服,依然是一尘不染。只是那样子却没有了往曰的从容,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太过激动,吴玉林的脸色发红,眼睛更是像充了血一般让人害怕。
“我……我是说那……那伙人……好像准备……准备上路了!”桑吉的那小弟吓得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是那几个小子?”吴玉林嘶吼着,面目狰狞,如果他能长上一对獠牙,就活脱是树林里那被激怒了的野猪了。
“师父,就是那几个小子!”桑吉赶忙上前道。我派他去监视他们的。
“好,我们出发,去吉贡山口等他们!”吴玉林的脸色渐渐平复下来,却又显得有些苍白,那说话的声音更是比这天气还冷,让人感觉入坠冰窟。
……徐涛他们确实准备出发了,扎西说今天天气不错,尽量早点动身,过了山口就安全了。
昨天晚上因为不想惊到赵大刚,徐涛只是随手吧吴玉林扔进了粪坑。当然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拳起码能让那家伙在粪坑里呆上半个小时。
这家伙可是个有洁癖的人,这种惩罚对他来说应该是最严厉的了。何况这么一个从粪坑里爬起来,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家伙,徐涛也没有再对付他的兴趣。
说穿了,徐涛跟他没有深仇大恨。吴玉林处心积虑要对付的是龙门武馆和铁鹰武馆。就算这次半夜摸进来,估计目标也是李潜和铁少锋,只是这家伙居然先撞上了赵大刚,而且还想对赵大刚下手,那也算他倒霉!
大家准备了一番,车队就再一次出发了,依旧是赵大刚载着扎西和几条狗打头,徐涛和赵欣灵、央金在中间,而李倩和铁少天跟在最后。
往吉贡山口开的时候,赵欣灵还说过了山口要去那个小村子看看旺姆的那对新生儿女。央金问起旺姆是谁,于是赵欣灵便将来的路上徐涛替旺姆接生了一对龙凤胎的事情告诉了她。
央金听了又看了徐涛一眼,对他的感觉似乎又增加了一些。昨晚,两个女孩在屋里说了不少话,而赵欣灵说得最多的,自然是有关徐涛的故事。
央金总觉得赵欣灵的话有些夸张了,在赵欣灵的故事里,徐涛不仅仅是个医生,似乎还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那岂不是成了神了?
不过央金亲眼见到了巴桑大叔恢复的情况,对徐涛的医术还是相当佩服的。赵欣灵说他曾经为旺姆接生,央金倒是不怎么怀疑。央金的理想就是像自己母亲那样,做个好医生。听说徐涛救了旺姆母子,徐涛的形象在央金的心目里也变得更高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