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头可不是一般的人,是当时亚州的相卜界里的泰斗,复姓罗阳,名五岳,号皖南怪道,是四术道支脉紫衣门的第十一任掌门。这五岳十六岁在西安成名,人称小神仙,十八岁得号皖南怪道。
时间一晃到了1905年初春,五岳那年18岁,在沈阳被乃木希典将军请入日本兵军营里视为上宾,好酒好菜款待。厚待了几天后,乃木希典请五岳为日军占卜一卦与俄**队会战的凶吉。这可是要命的大事,五岳也不敢怠慢,用七枚铜钱占了大半夜,再仔细地观了一番星相后,这才敢对乃木希典说出卦相。“将军,此战贵在神速,贵军必胜。但死伤至少在三成以上,你要有所准备。”乃木希典只要一个“胜”字,何况大战哪有不死人的,便将五岳视为幕僚留在军中,挥动大军前移与俄国近三十万军队在沈阳会战。此次战斗非常血腥,仅几天时间双方死伤就多达十三万之多,最终以日军取胜而结束战事,于3月10日占领了沈阳。
“你的,支那人,怪道,大和民族的朋友,大大地好。”乃木希典将军很是欣赏五岳的神术,又怕他会被别人所用而对日军不利,便杂念一闪,于当年5月下旬让人护送五岳上了军舰到东京。
这可苦了五岳,在异国东京人生地不熟的,整天没个作为,由于语言不通,就是想找个人说话都难。好在7月下旬的一天,他终于在东京大街上听到了几句汉语,这对他来说就象是见到亲人一般。“你们好。你们好。”五岳忙主动上去招呼,如同是异国遇同乡,两眼泪汪汪。原来那两人叫张继和陶成章。“原来是紫衣门的弟子呀,你怎么会来东京的?”张继问了句,五岳就将乃木希典将军的事说了一下,然后说:“瞧两位的面相,不凡啊。”陶成章听了一愣,看了张继一眼问:“兄弟,说说,我俩怎么个不凡法?”五岳细细地端望了陶成章俩的五官后,朝左右看了一会,将他俩推到一边轻声地说:“你俩是扛大事的人,就是做砍头的那种大事。带我回去吧,这不是我呆的地方。”张继点点头说:“好,有机会我们一定把你带回国。”告别时,双方交换了住处地址。张继和陶成章也觉得罗阳五岳是个不凡的人,有意与他结交。
在常来常往中,五岳通过张继俩又相继认识了在东京的胡汉民,章炳麟,汪精卫,陈天华,朱执信,宋教仁等人,却始终无缘与孙中山一见。在8月20日,中国的第一个资产阶级政党同盟会在日本东京成立。
几天后,胡汉民终于将五岳送上了回自己国土的大轮船。临别时,胡汉民说:“五岳老弟,革命需要钱啊,《民报》创刊也要钱,招募士兵更需要钱。”五岳虽不是同盟会成员,却是这些有志之士的朋友,对他们的举动更是钦佩,对末落的满清政府也没什么好感,当即就说:“我懂,胡先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你放心,回国后我会尽力的。我还会来东京的,但是来送你们钱的。”回国后,五岳不断地捐钱给同盟会,十年里所捐的钱能武装两个师的枪支弹药。五岳29岁那年,用皖南怪道之名开始云游四方,踏上了以相卜会友的旅程。将从四术道各支脉派系中募捐来的钱送到广州国民革命军的军部后,五岳一路占卜到太原,北平,又入青岛,再下江南,最后由苏州到了杭州。因为五岳的心里牵挂着一个人,这人就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苏杭出名艺伎白牡丹。
重庆人姚静,十二岁入紫衣门修炼《艳躯容丽》术到五级圣姑,因肤洁白嫩艳压群芳而得名白牡丹,是苏杭出名的艺伎花魁,结交之人均是巨商官僚,地方大亨,江南才子还入不了她的慧眼。她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再大的诱惑也心不动,因芳心早已给了仰慕己久的皖南怪道。出入马车,出双入对,三餐佳肴,朝夕相处,这日子过得犹如神仙,虽不是同床而眠,但白牡丹已经很满足了。可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过,半月的时间只在一瞬间,想着五岳下午便要离开杭州,继续自己的云游,白牡丹的笑声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