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愉快的陶昊回到了他老爹那,但嘴里可没吐什么好话。舍得花几万块钱买摩托车,偏偏不帮他还那区区两万块钱贷款,晓得这是为了他好,但也没必要这么不信任人。他要是不多数落陶老板几句,以后这种狗屁倒灶的事,还不晓得会有几多。
“我讲得对吧?吃不穷、着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我又不是十几岁的毛伢子,用得着你这样不?再讲了,你即使是要教,早就该教,还等到这个时候来教?”
笑眯眯的陶老板仍然没个正形,等他这宝贝儿子数落完了,才乐呵呵道:“昊昊,我自己赚的钱,想么样用,关你么事?”
这话是没讲错,但陶昊就是看不惯陶老板这德性,五十几岁的人了,要教育自己也得有个正形吧?即使学不来彭老师那种文雅,好歹也跟张国柱样,在正事上严肃点行不?
所以,陶昊也没个当儿子的样子,脱口而出道:“不关我事?要不要我披麻戴孝?要不要我端灵牌?陶老板,你莫精怪,要不是有我陶昊,你就是个孤老鬼!”
‘哈哈哈’,没个正形的陶老板非但不生气反而放声大笑,待他这宝贝儿子发完了那通怨气,才打趣道:“昊昊,这下满意不了?”
满意?见陶老板不象是在取笑他,陶昊好奇道:“老陶,你脑壳没进水吧?”
“你觉得呢?”
刚才陶老板让他装作什么都不晓,莫去跟彭老师讲这些事,现在这又是怎么了?被说愣了的陶昊,迟疑道:“老陶,你真没脑壳进水?”
看来是真不懂,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伢子,隐隐失望的陶老板暗叹了口气,自己能帮昊昊做的,也就是帮他再跟彭伟国这靠背山再绑紧点。以后的路,都要靠这伢子自己去走,自己能帮的也就是帮些钱,其余的想帮都帮不上了。
“唉,想当官没那么容易的,不单要会请客送礼拍马屁,也不单是寻个过硬的靠背山就行,还要让靠背山信得过你,才会乐意提携你。”
老陶的话不禁让陶昊愕然,合着老陶故意跟他吵一架,再激他去找彭老师,就是存着这心思?
“你以为呢?你撒起谎来,我都看得出真假,他一个当官的还会看不出来?”
“那,那?”
钱赚来就是用的,只要让那姓彭的信得过昊昊,亏几万块钱算什么?难得有个正经样的老陶往沙发上一倒,得意道:“假的,莫讲老爹我欠着银行一百五六十万,就是手里有闲钱都不会来趟这样的混水!”
这是上好的发财机会,怎么还会亏呢?陶昊吓了一跳,急忙道:“老爹,不会吧?”
陶老板乐了,民不与官争,一帮当官的想侵吞国有资产,谁要敢去火中取粟不是寻死吗?印把子、枪杆子、刀把子,哪样不是能要人命的?
陶昊不禁大急,那八万块钱可是把他老婆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没事的,你也不想想张国柱是谁?他给首长当了十几年警卫员,要是那点钱都保不住,谁还会去给他们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