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好个不要脸的臭道士,爷爷今天就是要戳穿你这骗术。孙三,刘五,去搬开那块破石头,爷爷才不信那能有千斤。”两个恶奴暴诺一声,上前便去搬那磨盘,结果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的颜『色』,那磨盘却是纹丝不动。
王剑『吟』骂了一声废物,两个手下低着头退了下来,他撸起了袖子,也扎起了马步,李沧行看他运功的架势知道此人武功不弱,而且是外家的练家子,心道京师重地果然卧虎藏龙,这一横行街市的无赖居然也是个外家好手。
只见王剑『吟』上前两步,双臂环住那磨盘,沉腰发力,喝了一声起,那硕大的磨盘随着他的动作居然缓缓地抬了起来,而那王剑『吟』手上青筋直暴,连腿也在微微地抖动,显然这磨盘的重量几乎到了他的极限了。
磨盘刚过腰时,尚不及胸,王剑『吟』又喝了一声走,千斤磨盘被横空推出一尺左右,又落到了两块石墩子之间。
围观的众人都开始喝起彩来,而那王剑『吟』则喘着粗气,叉着腰,面『露』得意之『色』,只是李沧行从他虚浮的马步,沉重的呼吸中能看出,刚才这下发力其实此人已是极限,甚至已经微受内伤而不自觉。
王剑『吟』的两个手下里,个高子一些的家丁叫了起来:“牛鼻子休要看不起我京师豪杰,看看王大爷多厉害。”
另一个矮个子家丁不甘示弱地叫道:“就是,王大爷只是牛刀小试,就把这磨盘扔了回去,若是他老人家愿意,举着你这磨盘走上两圈也不在话下。”[]沧狼行52000
高个子家丁继续起哄:“快把一百两银子交出来,然后卷铺盖滚蛋吧。那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
人群里也有人在嚷嚷:“瞧他那穷酸样,拿得出一百两银子么。”
“就是,要是他有一百两还用得着这样骗钱?”
“王大爷可以把他看好了,别让他跑啦,要是这厮空手套白狼,就抓去见官。叫他以后还敢来我京城闹事。”
四下里吆喝叫唤的都是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之徒,平日里与那王剑『吟』都是臭味相投,偶尔也有几个看不过眼的想开口帮那道士说说话,还没说两句就给那些泼皮眼睛一瞪,拳头晃晃,便再也不敢多言。
蓝道行微笑着等周围的叫嚣声平息下来,道:“贫道好象刚才没有说只要举起这石磨盘就算赢吧。”
高个子家丁叫道:“胡说,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只要能把这磨盘举得离地一寸就算是赢了。”
“这牛鼻子想耍赖,大家揍他。”几个泼皮挽起了袖子作势欲上,眼睛却看着王剑『吟』,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并未向前半寸。
王剑『吟』此时呼吸已经渐趋平稳,咽了口吐沫,又恢复了刚才的嚣张神情,继续用鼻孔对着蓝道行:“那你待怎地?”
蓝道行平静地说道:“贫道刚才说过,是要以下体之力把这石磨盘抬起哪怕一寸,贫道便认输。这么英雄臂力不错,只是不知下体之力如何?”
王剑『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向地上啐了一口:“呸,你这不要脸的臭道士,自己跑到这京师重地,光天化日之下行那下作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爷在京师是有头有脸的人,哪能学你一样没脸没皮。实话告诉你,爷能用臂膀举得起这磨盘,用阳物一样可以,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地面上爷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