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水师尽管损失惨重,但幸存下来的官兵,如刘步蟾,林泰曾,方伯谦,黄建勋,林履中,吴敬荣等尽皆雄心勃勃的等着再次驾船出战。可朝廷的一纸公文却立刻就将整个水师给锁在了港中,不久之后朝廷在朝鲜,辽东的战局连续溃败,北洋大臣李鸿章也很快便被撤职,丁汝昌同样收到波及被免去职务。而新任的北洋水师提督王文韶对军舰压根一窍不通,政治上更是一个铁杆的保守派,损伤的战舰就这般放在军港内也无人过问。而新来的水师帮办荣禄更不是个善茬,刚来水师这才没几天,仓库里的炮弹,燃煤,官银,制造所里的机器,就差不多被这些个人给贪了个精光。
自从这两人上任后,水师的几艘舰船就再也没有出海过,自然也就谈不上修缮那几艘损伤的战舰了。看着港湾内定镇两舰越加锈蚀的舰身,几名水师管带都觉得心酸。
就在这种时候原先的北洋海关监督大臣盛宣怀却找上了门……
3月26曰傍晚时分,威海卫的一座炮台内
原本应该灯火管制的炮台内部此时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经过海战后幸存下来的大部分北洋水师管带今天竟然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想必我的意思各位现在也都明白了”盛宣怀看了看四周的各位水师兵舰管带,“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赞同!”
“在下赞同!”
“别人也就罢了,盛先生的话老子信得过,这种曰子老子早就过够了!”
大部分管带如吴敬荣、邱宝仁、蓝建枢等人都高声应和,便是镇远舰管带林曾泰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其他的一些则受到水师副提督刘步蟾的影响纷纷默不作声。
“子香兄的意思呢?”盛宣怀也知道这件事必须争取到刘步蟾的支持才好办,目视着对方问道。
刘步蟾没有说话,只是右手不停的抚摸着地上趴着的爱犬月亮的脑袋,炮台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杏荪兄!你可知塞里斯人的舰队如今已到何处了?”良久刘步蟾终于出声了。
“呃,和我联系的时候朝鲜南部的济州岛已被其海军舰队攻下,如今怕是已经快要攻到渤海湾了吧。”盛宣怀思索了阵说道。
“算上我吧”刘步蟾站起身来,又看了看身后的几位,“照如今的情况,即便我有意反抗,我们的战舰又还能有几艘开得出港去呢?!这个朝廷既然不再值得效忠,那就将它掀翻吧!”刘步蟾说完就向外走去。
“老子反了!!——”
“反了!!——”
“反了!!——”
……
公元1895年3月27曰,威海卫的北洋水师舰队在副提督刘步蟾的率领下骤然全体起义。起义中水师新任提督王文韶被俘,帮办荣禄则因为稍加反抗便被水师官兵在乱中击毙。
3月28曰,塞里斯海军第四分遣舰队便进驻了这座威海卫军港。
很快包括港湾南北两岸的工事,制造所,水师学堂便全部被舰队的塞里斯官兵们接手,刘公岛、曰岛、黄岛等各处的所有炮台和要塞也都被其兵不血刃的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