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极为认同的颔首,他自认才华不输秦槐远,可是到处扬名的都是姓秦的,满天下的人没有不知道秦槐远的,可是又有几个知道安国公李勉的?
他们二人理念也不相同,就譬如说这一次守城之事,安国公主张稳中求胜,暗中主张投降。
而秦槐远却主张坚守不让。
这样一来,秦槐远的主张就违反了安国公这一派人的利益。
更要紧的是,他们二人的女儿,一个是皇上的正宫皇后,却得不到皇上的喜爱;一个被皇上真心疼爱着,就算都被迫做了居士了,皇上还对之念念不忘。
如此一来,几方面相加,安国公与秦槐远是永远不可能和睦起来。
如今在大燕,安国公被秦槐远压着一头。
大周秘使此番来秘密接触安国公时曾经说过,周朝的陛下答允若是大燕投降,降臣一律优待,绝不会埋没任何人才,换句话说,他们这些做官之人去了大周还是照样做官的。
可若是照着这个情况下去,就算他们去了大周朝,安国公还是要被名扬天下的秦槐远压着一头!
凭什么?在大燕就如此,去了大周他李勉还要被压着?
思及此,安国公的眼神渐渐阴冷起来,“不能让秦家人活着去大周!正好大周来的那位不是吩咐咱们帮忙暗中除掉姓逄的吗?不如此番就利用此事,将姓逄的和姓秦的一锅端了!”
幕僚闻言各个都精神振奋,几人就开动脑筋,帮助安国公出谋划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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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场大雨,让秋老虎肆虐的山上也有了几分清凉,宁苑的人都忙着预备器皿蓄水。
想着或许经过此番的滋润,山上的野菜、野果生长的还能快一些,众人的脸上都难得一见的有了几分放松。
秦宜宁正与孙氏一面忙着手上的活计一面低声说话时,外头就来了个人报信儿。
“恩人,大门外来了一位老爷,说是您父亲身边的人,因您父亲有要紧事情要与您说,特地来求见的。”
秦宜宁一愣。
父亲许久都不曾上山来,两厢断了联系足有一个月之久了,秦宜宁也着实是牵挂着秦槐远的情况,一听父亲身边的人来,立即就道:“多谢你,我知道了。”
放下手中的陶盆,秦宜宁笑道:“母亲,我出去看看。许是父亲要与我说什么事。”
孙氏勉强笑着点了下头,“去吧,你父亲既没说有话与我说,我就不去了。想来来的是启泰,你替我仔细问问你父亲的情况。”
秦宜宁自然知道孙氏心里的难过。因为自从秦槐远去守城,曹雨晴就一直都陪在身边保护着,孙氏哪里能不吃醋?
秦宜宁不好评论父亲的私生活,所以只是笑着道:“我知道了,去去就来。”
“去吧,知道你们爷俩秘密多。”
孙氏与有荣焉,毕竟不是谁家的女儿都能够被当成儿子来培养的。并不只是单纯因为秦宜宁是独生女儿,更因为她的女儿聪慧又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