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的惊呼还未出口,人就已被按在了墙上,被人捂着眼,热烈的堵住了嘴唇。
秦宜宁真真是唬的魂飞魄散,双手用力捶打面前的人,双腿乱踢乱踹,口中不住发出吚吚呜呜的求救声音,可是那人力气很大,手掌铁钳一般将她按在墙上,一条腿压着她两条乱蹬的腿也毫不费力。
更可怕的是,门外钟大掌柜、寄云和冰糖竟然都没反应!
而面前人的唇舌却越发急切,有力的舌意图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秦宜宁情急之下故意放松了牙关,待到那人的舌头探过来,便狠狠的一咬。
“嘶!你谋杀亲夫啊!”
秦宜宁闻声就愣住了。
遮住她双眼的大手松开,模糊之中,她看到逄枭那熟悉的长眉凤目,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唇角还沾染着血迹,这人的脸近在咫尺,两人呼吸交缠,他改为双手握着她的腰,又躬身在她脸颊狠狠的亲了个带响的。
“这多久不见,就连我的味儿也尝不出了?看来我上次给你的印象不够深刻啊。”逄枭痞笑着,又将脸贴了过来。
“你,你……”秦宜宁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听的守在屋门口的虎子直咧嘴。
逄枭的脸上挨了这一下,一点都没生气,只觉得怀里的人又香又软,温香软玉的一团窝在自己胸口,连伸巴掌打人的模样都像极了毛茸茸软绵绵的二白。那双含着怒气和水雾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圆,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的他心都酥了。
难怪会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一句,这种美人儿根本就是要人命的嘛!
“吓到了?手打疼了没?”逄枭鼻尖亲昵的蹭秦宜宁的。
秦宜宁气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才刚她真的以为自己被算计了,以为钟大掌柜不知为何背叛自己,将她骗出来交给了什么歹人,到现在惊恐狂跳的心还没平复。
见秦宜宁不说话,逄枭又仔细的弯腰去看她,瞧见她那立即要哭出来却强忍着不哭的模样,逄枭心疼的不行,搂着她摇晃。
“真吓着你了?我这不是逗你玩儿嘛,要不你再打我几下?”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生了胡茬的俊脸上贴:“那那那,打这边,我给你打好不好?”
“谁要打你啊。”
……
门外的虎子抖了满地的鸡皮疙瘩,这种打了左脸还伸右脸的无耻之徒竟然是他家王爷?简直没眼看了!
他立马起身,拉着面红耳赤的冰糖往一边去说话。
寄云和钟大掌柜也尴尬的走远了一些。
秦宜宁吸了几口气,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自从别后,她先是差点被皇后吃了,然后便是家里的种种事,父亲被抓,她百般谋划,要管家,又要养着数千流民,关键时刻府里的下人还都撂挑子不干了……她虽然随机应变,沉稳的谋算,但谁知道她心里有多煎熬。
如今面对逄枭,不知为何,她心里紧绷的弦忽然松了,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泪水都蹭在他的肩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的不是,不该这么吓你,你打我一顿怎么样?我给你打!”逄枭被她哭的心慌,坐在一旁的木板床上,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忙脚乱的给她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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