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秦槐远的肩膀,正看到秦宜宁扶着孙氏在一旁的圈椅落座,老太君忽然暴怒:“蒙哥儿,你孝顺,为娘的知道,今日你若真是我养的,那你就休了孙氏这个毒妇!”
秦槐远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母亲息怒。”
“息怒?我如何能够息怒?孙氏记恨我,做了巫蛊娃娃来想咒死我!若非慧姐儿恰巧撞见了,我哪一日一命呜呼了都不知道,你这个媳妇儿不但是个不能生蛋的母鸡,更是不贤不孝,心思歹毒!你要还认我这个娘,就立即休了他!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老太君吼的面红耳赤,还不住的用巴掌拍着床沿,手指上戴着的金镶翡翠的戒指与木质床沿磕碰出很大的响声,震的人心里发紧。
孙氏听闻老太君如此绝情的话,眼泪再度滑落下来,她坐在圈椅上,只觉得双手发麻,眼前发黑,无力的依靠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秦宜宁身上,抽噎的不能自已。
她孙海菡,何时沦落到如此的地步,还能被曾经巴结她都来不及的婆母逼迫到这样境地。
她娘家的确是倒了,对老太君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是当年秦家攀上这门亲事,她父亲和兄弟对秦槐远的帮助就消失不见了吗?
就算是戏子、婊|子,都不会像老太君这样无情无义。
也亏的秦慧宁是老太君从前最得意的孙女,现在看来,秦慧宁身上很多市侩自私的经济学问不都与老太君如出一辙的吗!
她真是失败,教不出好女儿,也收拢不了旁人的心。
秦宜宁眼见着孙氏脸色越来越难看,哭的手指都在抽筋,唬的连忙叫了冰糖:“你快给我母亲看看。”
冰糖连忙握着孙氏的手按压穴位,“夫人这是急怒攻心,心悸发作了!”
秦宜宁此时办成了大事的好心情消失无踪,任凭是谁,眼看着自己母亲被人欺负至此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知道父亲必定有办法说服老太君。
可是这种说服之下得来的暂时安生,也只能让人更憋气!
秦宜宁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慧宁,在众人毫无准备之时,合身就扑了上去,一拳捶在秦慧宁的眼眶上。
“啊!”秦慧宁疼的一声惨叫。
还来不及让众人反应,秦宜宁已抓着秦慧宁的领子将人按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拳打脚踢起来。
此时秦宜宁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弄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什么三十六策,什么笑里藏刀,动什么脑筋,在这些不要脸的人面前,都比不上直接要了她的命来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