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总管的话,据说是针线房的一个小宫女要来喊冤,说是管针线房的管事嬷嬷苛待宫人,随意处罚这才闹腾起来的。”
郑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那小太监说道:“这可真是新鲜,我在宫里呆这么多年,都没听说哪里的管事嬷嬷管教手下人,还有人敢闹腾起来喊冤的。”
“可不是,针线房的房嬷嬷听说后差点昏死过去,说是要来给您老人家请罪。”那小太监弯腰塌肩的笑道。
郑通嗤笑一声,“能让下头的人闹上来,可见这个管事嬷嬷做的不称职,连个下头人都压服不住,这差事真是令人担心当不当的好。”
“可不是,差点连累的您在皇上面前吃挂落,是要整一整。”小太监的眼睛滴溜溜直转,想着要是针线房真的要换管事嬷嬷,那房嬷嬷不得恨死了闹事的人。
“那闹事的怎么回事,可打听清楚了?”要是皇上一会儿问起来,他这里也得能交上差才是。
况且今儿个是恩荣宴,这样的好日子,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已经去问了,有了消息奴才立刻来回您。”
郑通点点头,板着一张脸回去当差了。
恩荣宴上,云染不用露面,一直睡到日当午才起,不免有些不自在,亏得是在园子里,要是在后宫,不知道怎么被人说舌。
昨儿那件衣裳已经不能穿了,被司空穆晟给毁了,力气那么大,撕了好长的一道口子。
云染就命秋禾把衣裳给毁了,不要被人瞧见,若是被人看了去,难免说她这个皇后不庄重。
秋禾把衣裳拿到自己屋子里,烧起了火盆,亲自看着烧成了灰,这才放了心。
昨晚上,因为她认了个干娘,又得了皇后娘娘的赏,因此昨晚上关雎宫的小姐妹们都来贺喜,热闹了一晚上。
如此一来,她能感觉到这边的人待她又有些不同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原本她跟梁嬷嬷是两套班子,一套是王府来的,一套是宫里的。
大家也是暗中较劲,谁也不服气谁。
这回秋禾认了梁嬷嬷做干娘,两下里有了亲戚,两班人马就像是换干戈为玉帛,一下子顺畅了好多,做起事情来不像以前那样滞涩感很重,好说话多了。
她这边刚收拾完东西,就看到干娘推了门进来,倒是唬了她一跳,忙回头看,看到是梁嬷嬷这才松口气,“干娘,您这急匆匆的有什么事情?”
梁嬷嬷看着秋禾还不知情,就立刻跟她说道:“昨儿个你求我的事儿,我当时还想着房嬷嬷能治了她,倒不想是看走了眼。”
秋禾把炭盆里的灰收拾妥当,又洗了手,泡了茶过来递给干娘,这才坐下,问道:“那林书薇又做什么了?”
现在提起这个名字,秋禾都有些头疼,这人这是太能折腾了。
“一大早的就守在了蓬州阁外,居然偷偷摸摸的藏起来,想要告御状。”
秋禾:……
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禾怎样也没想到,那林书薇居然能这么折腾,“告御状?那她见到皇上了?”
“皇上身边那多人,其实她能随意靠近的。不过,说是在针线房闹起来了,房嬷嬷压不住了。”梁嬷嬷看着秋禾,“这事儿你得去回娘娘一声,我先去针线那边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