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氏看着自己的丫头,瞪着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告御状?告的宣王?”
“是,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是二老爷在宫里跪了一晚上,今儿个早上才被送回顾府的。”
许氏猛地站起来,只觉得眼前发昏,立刻说道:“去,让人去给大老爷送信,让他立刻去看看二老爷。”
“是。”丫头连忙退了下去。
许氏毕竟是女子,不好上门去看小叔,只能让自己的丈夫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边许二夫人也是傻眼了,怎么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顾钧和状告宣王,还是打的御前官司,这一消息立刻震动了朝廷百官,以至于上朝的时候争的是沸沸扬扬。
许氏什么也顾不上了,让人套车直接去王府,结果到了王府却被人告知洛王妃回了陈桥胡同。
许氏跟许二夫人又只能赶往陈桥胡同,果然在陈桥胡同见到了行色匆匆的云染。
顾钧和状告宣王岂能是那么简单的,为表决心,在皇帝的寝宫外跪了一整夜。
云染听说后心疼的不得了,请了太医来给她爹看看腿。
两个膝盖肿的跟馒头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揉开淤血的时候,喊得鬼哭狼嚎的。
顾钧和在里头喊,云染在外头掉泪,许氏发根许二夫人听得也是不忍心,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问别的。
等到屋子里好不容易没了动静,云染这才松了口气,等到太医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也就是宣王府这样的人家,能随意请得动太医,不过太医能这么痛快的前来,未必没有皇帝的授意。
云染是故意请的太医,这样的话,她爹受的罪,所表的决心,就能通过太医的口传到皇帝的耳中。
“顾大人跪了一整夜,需要好好的将养,不然双腿怕是要留下些隐患。微臣开了药方,也留下了药膏,照方服药,按时涂抹药膏,便无大碍了。”
“有劳您走这一趟。”云染客气的说道,命人奉上一个厚实的荷包来,并派人亲自将太医送了回去。
顾钧和服了药,辛苦了这么一晚上,就昏睡了过去。
云染进去看了看,瞧着她爹的神色还算可以,这才松了口气,请了许氏跟许二夫人去了外面的小花厅坐坐。
府里的丫头手脚麻利,小茶房里早就烧滚了水,此时奉上茶来,便躬身退了下去。
即便是云染已经出嫁,府里的规矩还是跟以前一样,可见是积威犹存。
“大伯母,二舅母,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
“我们得了消息后,我就立刻给你大伯父送了信去,可是现在还没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许氏有些抱怨丈夫。
“大伯父怕是被人绊住了脚,大伯母不用担心,我想大伯父但凡能脱身,早就来了。”云染其实对大伯父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没有雄心壮志,也没有极大的才华,但是待人却十分真诚。
正说着话,顾孟顾哲一起来了,两人的神色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着急,在这里看到自己母亲倒也不奇怪,但是没想到姑姑也在,连忙行过礼,这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