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河运卫队与神墓卫队抽调的大队,全部分发军饷川资,遣返回去底比斯。十二军团的首席大队,正式撤离亚历山卓。让塔古斯带领来昔兰尼海港与我会合。塞拉匹斯军团我不准备还给托勒密了,狄奥图索斯的书信里也不建议我如此做,和昔兰尼人军团合并,统一作为cohors驻扎在巴尔卡。还有四千名埃西欧人,则和麦德捷卫队一样,作为我的,不,是安博罗德斯的私奴,在罗马城没人会关心生活在托里托尼斯湖边巨型庄园里的这位‘土财主’,究竟拥有多大的财富。”在昔兰尼城邦残留的议事会堂里,李必达正在和几名心腹激烈地商议着,如何让这位虚构出来的大人物,操控着未来昔兰尼命运。
随后。这位擦拭了下额角上涔出的汗水,雄心壮志地对诸位表述着,复兴昔兰尼需要具体一步一步来的脚印,我们不需要类似罗马城那样无谓的扯皮、竞选和贿买,甚至那样一年一个执政官。这样连街道的垃圾问题都无法得到解决,执政官每年的精力就在于胡乱使用金钱,来给民众举办走马灯般的竞技娱乐。昔兰尼,需要个迷惑共和国的表皮,不过在内部,这个王国是永远属于安博罗德斯,也就是我们的。
这番话。就是马可.安东尼也心动不已,他因为养父的死,对罗马共和政体的“虚伪”可谓深恶痛绝,也不再相信铜表法的准绳作用,他现在正转向倾向于支持君主制,因为他也相信西比尔预言书。并且暗地里认为那第三个高乃留斯,自己也有竞争的份。至于萨博凯慕斯,他对共和政体和君主政体的区分本不感兴趣,在他先祖移民西班牙那一刻起,他家族就自动丢弃了公民权。所以罗马城发生什么和他没有任何瓜葛,就算有瓜葛,那也要等到他上头的李必达乌斯飞黄腾达,自己攀龙附凤才行,因为罗马城没人会看得起他这个乡巴佬。
还有佩特涅乌斯,更不必说了,现在一年这么高的薪资,还有战利品的分配权,早已赚得盆满钵满,对政治原本热情就不高涨的他,现如今更是衰减可以,只想安定地在李必达的军队里继续服役十年,尽量发光发热。
但李必达显然更有心思,他将一卷莎草纸刷得摊开在地板上,坐在榻上的所有人都引颈而观,这类似个图腾模样,但是不是神祇,也不是游牧民族常见的禽兽,而是那个时代罕见的,一面罗马式样的大盾,上面是绿白相间的藤蔓模样(这是李必达以穿越前在china所读大学校徽为基础改造的),“每根藤蔓就象征我们每名成员。”李必达在展示过图案后,就抬出了微缩的金制徽章,“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安博罗德斯,安博罗德斯就是我们,以这个徽章为标记。”而后,他将几枚徽章轻轻放在桌面上散开,那几位沉默不语会儿,就各自别在了衣袖之上。
“安博罗德斯对昔兰尼的复兴计划,从专卖权开始,我们将禁止利比亚地区的水晶、食盐、黄金和羊毛的私人贸易,当然这也是我们继续供养军团的原因,就是为了打击压制私人,此次以后我们的税制(罗马共和国对殖民地与同盟国的管制还是比较松散的,这些地方都可以拥有独立税制,甚至有铸币权)除去田地和人头方面的税收外,更应该侧重于专卖权的利润,而且是统一购销,刨去少量留用国内,其余倾销罗马与希腊,来换取大量的钱币,充盈我们的国库。”
说完,这位安博罗德斯会的首席,很惬意地交叉抱胸,至于在“国库充盈”后这位会做什么,暂时不得而知。但萨博心中明白,现在李必达的最迫切的行为,就是重新修葺巴尔卡、亚兹达要塞,还有他最重视的海港和船坞。
果然,过去两天后,李必达就叫萨博与他一起,去巡察正在施工的昔兰尼海港,他对旧的码头并不满意,认为此后该处就是他真正独立拥有的舰队基地,除去贸易功能外,还需要兼顾军事功能和制造功能,所以他们需要个专门的,带船坞的海军舰船码头,最后经过工程首长盖博的细心勘测,将地点敲定为昔兰尼旧码头外的某处陡峭的岛屿上,这岛屿叫齐俄岛,中心将会改造为拥有灯塔的海军司令官指挥所,航道也会和商用码头分离,岛屿的四周会以马蹄形、梯形分布干船坞,表面是鳞次栉比的船员屋舍、仓库和造船场,将有能力承担舰船的停泊、制造与维修,并将修筑有防护遮蔽左右的带出口的防波堤、水墙与铁柱,将会再现迦太基城当年海军要塞难攻不落的辉煌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