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族如果没有设防的城市,就像斯基泰人那样,一个骑在马上的民族,他们就能随意到达另外个地方,并且很快能适应新的环境。 ”——希罗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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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奥比纳斯问了李必达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亚兹达要塞的地形,总司令官阁下侦察过,或者说思考过没有?即便是我这样渴望朝哈希迪复仇的人,也是经过对亚兹达地形的深思熟虑后才发布这个方案的,我在军队里服役三十多年,才在马其顿滨海的地区给妻子孩子置办了所小型的别墅农庄,把二十多个异族战俘用内部价格买来当家奴,所以我本着不愿意轻易战死的心态,来向您建议——您的战术不行。
听到这话,李必达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在这支队伍里的威信是很高的,就算他自夸的那样,带着群杂牌从地中海打到亚细亚,又反着打穿埃及和利比亚,队伍从几千人膨胀到两万,兵士大部分在营帐里都供奉着努马王与李乌斯的神像,这下被这位客将如此数落,心中真不是滋味。
但不得不承认,法奥比纳斯说的无错,李必达在受到哈希迪使者的数落后,心情的确变得极度不安,极端鲁莽下就抛出了建造小艇,急袭亚兹达要塞的方案。
坐在圈椅上的李必达静静地捂着脸,捏着鼻子,良久后他对法奥比纳斯说,你方才对我的批评是中肯而极富价值的,“萨博凯慕斯,去将三个军团的百夫长全部都喊来。对,不管是资深还是低阶的,外带河运卫队与神墓卫队的连队长。”
这正是当年凯撒用的方法,他需要听取整支军队所有骨干的声音。果然在联席会议上。李必达听到了许多百夫长对他战术的批评声,有的埋怨这种简陋木艇的安全性。有的则担忧仓促的训练会保证不了兵士在托斯通河上的安全性,还有的人观察过河川的形态,认为我们是顺流而上,进易退难。万一在亚兹达要塞前被堵住,所有的船艇就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那大家给了比较可行的方案吧!”就像色诺芬时代,那支万余人穿越千里万里的荒芜地带,抵达母邦的希腊雇佣军,他们之所以能突破千万难阻,靠的也是军事民主的协商,李必达如此要求道。
这时。法奥比纳斯自告奋勇地站起来第一个发言,他激烈地抨击李必达之前的速胜理论,“在荒漠当中,使用骑兵和轻装步兵。完全可以猛烈地攻击到敌人的侧翼或者后卫,获得巨大的胜利,但是在河谷地带却不行,我们马其顿有由个叫阿格瑞安的部族,他们能在河谷与山地里轻易地埋伏歼灭任何支最优秀的骑兵。而哈希迪即便没有阿格瑞安人那样的战斗力,但我们依旧不能在这种地形上轻进。所以我的建议是,将步兵大队和辅助大队混合在一起搜索前进,然后在河川当中,需要的大型的船只,足以和亚兹达要塞城防抗衡的那种全副武装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