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迫在眉睫的事态又出现了,李必达的军队极度缺乏作战舰只,这是他对于行军安全最焦虑的地方,因为他的船队大部分是轻型三桅船,外带部分平底船以及轻型单列战船,这样遭遇到亚历山卓的精强舰队,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李必达才那么严格地要求军团和船队毗邻水陆前进,并且都派出了相当数量的斥候(骑兵或轻型船只)警戒四周,他的行军速度已经和乌龟差不多了——每天行走六个白日刻后,大约三十罗马里不到,就即刻掘壕筑营,哦,不,沙漠是很难掘壕的,就用木栅和盾牌代替,不管多热多累,都把骑兵砲一字排开,瞄准船队所在海岸线,水陆紧密靠在一起,大有对方船队来袭,就用骑兵砲大伙儿玉石俱焚的拼命精神在里面。
但这终究不是真实可行的办法,结果在走到第四天时,斥候船火速打着旗帜出现在眼界当中,这是有敌人来袭的讯号,整个军团都忙作一团,急忙停下脚步,开始布设骑兵砲阵地,而船队也急速靠到岸边,希望能得到陆军的守御协助。
不久,海平面升起点点帆船,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萨博咕噜着奇怪奇怪,“横帆上好像是金色眼镜蛇的徽标。”
金色眼镜蛇?难道贝奈尼基的舰队也在使用尼罗河守护女神的旗标?
“不,这明显是罗马的舰船。没猜错的话,是盖比努斯,或者——喀西约的。”李必达宁愿希望是前者的,他明白后者是个难缠的角色。但还是让他失望了,船首竖着板桥(这就是李必达判断的依据,这个可放下可扯起的活动板桥,就是著名的“乌鸦”)的船舰密集而来,在船舷上用盾牌反光,朝岸上发出和平讯号的,站在旗舰舰桥上的那位,明显是朗基努斯.喀西约。
横帆放下,船只登岸,喀西约热情地张开双臂,朝李必达的帐篷走来,还带着嗔怪的语气,“你白绕了这一大圈,看看利凡特,再到以东,再到佩鲁西姆,再到这片荒野,都是因为你不信任我,若是等到我的舰队,你可以提前一个月,就来到这里宿营了。”
阿尔普和几名麦德捷卫队即刻上前,手持哈百失剑,将喀西约和另外两名副将挡在帐篷外的地方。
“即便提前一个月,这儿依旧还是这么炎热,我的行军也是被法老用权标逼迫的,他总是在催,‘快点,我要在亚历山卓城度过河谷欢宴节’——亲爱的喀西约,塞浦路斯总督,不,是前任总督阁下还好吧?”李必达举手示意麦德捷卫队让开,随即与喀西约假惺惺抱在一起,询问道。
“他的家人出了点小小乱子,已经被解决了,另外小加图可是对未来执政官位子志在必得。”喀西约回答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