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阴狠一起,怪声怪气的说:“爷们也不能等死啊不是,干脆向陛下进言,让爷们家人多封几个官,也好做保命用。”
王甫一听:“恐怕不行吧,如今升任之事可由不得咱几个管了。”
曹节嘻嘻笑:“爷们有陛下呢,直接向陛下进言,以钱财换官爵,陛下可是爱得紧那闪亮闪亮的黄物啊。”
王甫也是高兴:“也是,咱家也有些储蓄,花出去也好,也要命还在,哎哟,心疼得紧哦。”眉笑颜开的王甫说完又一脸肉痛的样子。
曹节不耐烦:“好啦好啦,命都要没了,留着有何用啊。”
王甫又说:“可要与太尉相商?”
曹节眯眼应道:“段纪明虽不容于士族,却不见得与我等同心,不消理他。”
就这样第二日,灵帝不经大臣知晓,直接下令,于西园开置府舍,公然卖官爵,依官职大小而定价钱,一郡之守高达十万至数十万黄金不等,县令长也要万两黄金。名望高者,可减价,商贾买官要加倍,犹如菜市一般可讨价还价。
此令一出,洛阳震动,天下震动。陈林才来洛阳几日,早上刚要出门,见一杨府家丁急冲冲的跑来陈府,说杨赐有急事要见陈林。陈林一想恐怕真的有大事了,怎么才来不到几天就有事啊,不知是好是坏。
陈林冲冲忙忙的赶来杨府,见杨府内满满坐了一堂,都是大汉公卿。杨赐叫陈林坐到身后,陈林见场面如此严肃,人人脸带凝重,也不敢出声,急忙端正坐好。这时众人坐好,太傅袁隗首先说:“诸位静听”见众人齐望向他,又说道:“阉货误国,向陛下进言开设府舍,买卖官爵,公然以价。日后任官只有以钱而定,不论所出,如此岂不是乱了纲伦,使我天下名望士族如何自处。”
陈林一听有点失望,又看向满朝公卿,这些人想的不是大汉帝国的未来,直接想的都是自身的利益。灵帝买卖官爵,有钱就可以当官,打破了士族官场的垄断,这帮人心中着急,却不首先想想国家的未来,想想天下百姓,唉。陈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悲愤失落无奈。。。。难以描叙。陈林这般真情而出,叹气,却是不小心大声了些,场中人人听得清楚,众人却以为陈林是赞同袁隗的说法,对这位小后生都不由顺眼几分。
杨赐回过头来:“伯至有何想法?”陈林又怎能在此时说出心中所想呢,只怕一说完,陈伯至从此再也无法融进这群大汉的名望中。连说道:“无知宦官竟行此祸国殃民之举,只怕往后贤明不入堂,贪腐高位,不思天下苍生,只知收刮民财,此乃宦官乱天下之举啊。”陈林口口声声之说宦官,不提灵帝,又表明立场,杨赐等人大是满意。
陈林看着众人一副当真忧民忧国的嘴脸,不由心中大为鄙夷,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天捅破去,看这洛阳会是如何:“宦官无后之人,时常惘议朝政,抨击天下名儒,陷害忠良,此不说,却说那段纪明身为太尉,也是战功赫赫,位高权重,极富名望之人,入朝后不思报国,甘心堕落,以阉人为党,狼狈为奸,实乃国贼。某愿手持七寸短刀,手刃阉货、国贼,众公再劝陛下亲任执政,外驱蛮夷,内休百姓,还我大汉辉煌。”
陈林越说越烈,七尺身躯犹如万丈光辉,让一众大臣目瞪口呆,太尉段颖虽多受诽谤,却有名望,众人一直以来都只是敬而远之,却不会口出恶语。陈林这一骂却是打破先河,有点出乎意料。众人还在出神,一人却高声附和:“好,好一个陈伯至,某敬你。”说完一举杯,却是刚升司隶校尉的阳球阳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