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把手略松了松,但还是抓着她的胳膊呈环抱状道:“你姓谢?”
“你怎么知道?”谢昭琳倒真的有些疑惑了,她不记得自己还在哪里碰见过萧潜,除了游春会时那远远的一瞥,但那也只是她看到了萧潜,不代表萧潜也看到了她。
“我听伙计说过,几天前有个谢姓小姐在阁里昏倒了,还叫了大夫,最后被抬回家去了,原来是被人打的吗?”萧潜语带疑惑。
听到对方已经挂好了藤,谢昭琳便也顺藤而下了,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看见,就急忙点了点头,佯装生气地道:“是吏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干的,就因为我四妹看中了她也喜欢的一根簪子,先定下了,她竟然就下如此狠手,也没有人管管!真是……”
吏部尚书家的大小姐?那就是陆棋兰!谢昭琳说的话和那天的情况逐渐吻合了,萧潜不由得信了几分,还在心中暗笑道:真是天真的孩子,不晓得她四妹昏倒之事另有隐情。
不过她能这么想更好,让别的人背了黑锅,他也就不用费心再思索万一谢家人发现了真相该做何打算的事情了。
见怀中的女孩子僵着身子一副害怕的样子,他不由得好笑,总算彻底放开了她道:“是陆小姐啊!那怪不得令妹会昏倒,要知道,她可是学过武功的,就是寻常男子,也不是她的对手呢!”
萧潜故意把陆棋兰说得如此厉害,目的就是要彻底打消这个为妹妹讨公道的姐姐的疑心。
谢昭琳看萧潜似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索性心一横,忍住害怕露馅的冲动把戏演到底。
她慢慢转过了身子,就着门外透进来的光正视着萧潜俊朗的面孔义正言辞地道:“所以说嘛,这么危险的人你们怎么可以放她进来呢?!看到她伤人也不阻止一下,连叫个大夫都这么慢!现在连管事的掌柜也找不见,以后可怎么让人放心继续来光顾呢?!”
“嗯。”萧潜认真地听她说完后,还点了一下头接道:“所以你就专程跑这儿来找人了?是谁告诉你掌柜在这里的?”
“那个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的伙计啊!他告诉我的!”谢昭琳毫不犹豫地出卖了那个伙计,反正确实是他告诉自己的嘛!
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的伙计?萧潜不消多想,脑海中便已经映出了那伙计的长相,不由得眯了眯眼,低头望向谢昭琳道:“掌柜做的确实不好,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他的。作为赔礼,你就随便从阁里挑一支簪子走吧,已经卖完了的也可以。”
说完就要把谢昭琳推出门外去,岂料谢昭琳一把扶住了门框,执拗地还要再问一个问题:“你又是谁?怎么可以教训掌柜?还有权力让我随便挑簪子?你说的话真的作数吗?”
这姑娘也太啰嗦了吧?明明刚才还很怕很怕的样子!不过这是不是说明起码对方已经不把他往危险分子上靠了?这是个好现象,说不定还能说服她不要出去乱讲见到自己的事。
于是萧潜又很是耐心地解释道:“我是这晶玉阁的东家,自然有这个权力,不过我不喜欢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你不要出去乱说!否则的话就……不让你随便挑簪子带走了!”
他本来想说当心你的小命,但发现这样不符合自己目前的身份,只怕又让这女孩子起了怀疑之心。
“哦,那我走了。”谢昭琳没想到他真会解释给自己听,本来也只是想装个样子而已。
“去吧,去吧。”萧潜像打发一只小猫一样打发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