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安就这么跟着景曦回到了宋府,景曦身边就此多了个拖油瓶。
吃喝住行,皆是与他绑在一起。
更叫人无奈地是,叶从安完全不要别人碰,因此就连喂食这等琐事都得景曦亲自来,更别说洗漱沐浴了。
在把人带回来前,景曦压根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粘人,但是坑已经被他自己挖下了,想后悔也没地儿去,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曦少爷,热水都备好了。”绿柳从屏风后面出来,手上端着一个铜制的脸盆,在她身后有氤氲的雾气腾空而起。
景曦揉了揉额头:“知道了,你们都在门外候着吧。”
“可是曦少爷你……”绿柳很踟蹰,曦少爷腿脚不便,不要下人伺候自己如何是好?
“没事,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叫你们进来。”景曦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人留下来也没用,叶从安不肯让他们近身,人留在这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还不如让他清净清净,免得闹笑话。毕竟在这些下人眼中,他这位表少爷,可从来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
把人都赶出去后,景曦操控轮椅来到屏风后面,回头冲傻站在原地的叶从安一挑眉,温声道:“过来。”
对他唯命是从的叶从安像小孩学步、慢腾腾地挪了过来,玄青色的衣袍被氤氲的水汽一衬,缥缈如同薄雾中的苍松,挺拔而又含着几分不容亵渎的古意。
景曦仰头打量他片刻,尤其是在注意到坐着的自己还没到他腰腹处时,心情就不是那么愉悦了,懒洋洋地后仰靠倒在轮椅上,他嘴角一挑,不爽地吐出两个字儿:“脱衣。”
叶从安一张无辜地懵逼脸。
景曦磨了磨牙,认命地上前动手扒掉叶从安身上的衣服,渐渐露出少年人充满生气的赤-裸身体,肩线流畅,从手臂到胸膛乃至腹部均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显得身体线条流畅而优美,胯-下的男性-象征稚子般粉嫩,有一股介于成熟和稚嫩之间的青涩。
景曦猥琐地扫了几眼,等欣赏够了,这才朝他勾了勾手指,指着浴桶说道:“进去。”
景曦其实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不过给自己洗澡和给别人洗澡也相差不了多少,他拽过挂在屏风上的棉布,用水浸湿后沾了点皂膏,抓过他一条手臂力道不均地擦拭起来。
感觉自己像个搓澡工的景曦马马虎虎地擦完这条,没好气地说道:“换另外那只手给我。”
于是这一方空间,就只听到景曦的声音。
“抬腿。”
“换。”
“转身。”
“起来。”
终于前前后后都擦过一遍,景曦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长长地舒了口气:“可以出来了。”
这次叶从安却没有动,只是呼吸变重了些许。
“叶从安?”景曦疑惑地操控轮椅转过去,只是等他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景曦也跟着脸色一变,继而沉默无语了。
只见叶从安双腿之间的小兄弟,已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委屈劲儿的吐着露珠。
……他石更了。
……他居然硬了!
景曦内心崩溃,托马的你不是傻了吗?为什么这地方还能如此健康啊我去!
他承认刚刚洗到那里的时候恶趣味地戳了几下,但是这个举动就跟小时候爹妈喜欢玩儿子的小鸟儿一样完全不沾其他意味只是单纯地满足一下童趣好吗!再说他当时戳完后不是没反应吗?难道这玩意儿还有个延迟的反应时间啊,要不要这么坑爹?!
叶从安明显不舒服,可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舒服,于是只能湿漉漉地看着景曦,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景曦仰天叹息三秒,真托马的想剁了自己的爪子。
“西……西西……”叶从安难受地叫了起来。
“……不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