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是30%左右的佃户,这部分人靠常年租种富户们的地,短时也给自耕农们打打零工,来维持生活。
一般呢租种土地是按照四六开分的,很多地方也是三七开,就是土地的所有者拿四或者三,佃户拿六或者七。
还有有意思的呢,天灾是不交租的,如果天旱啥的粮食减产或是绝收,地主不收租子,发大水和虫灾可以减收或者是缓交,如果商量的好可以不交!
还有更有意思的,“山、泽、土”是不用交租子的,最多给点象征姓的礼物就得,比如那块山林让你这个佃户管理,山上出的东西都归这个佃户,逢年过节了,给地主送点野鸡蘑菇啥的就行。
很多地方的佃户呢都是种一季的小麦,这个就是“土”,因为不用水栽,这个收成是全归佃户的,然后第二季的水稻才交租子。
过去老电影和小说里说地主一到秋收了,就带着管家啥的去逼着佃户交租了,还有打手拿枪舞棒的凶人,嘿嘿,那个基本没有,地主是去佃户家了,是去和佃户说好话,希望能按照租约如数交租的。
去交租子了,按照惯例,地主家必须要管一顿饭,还得有酒有肉,看看,地主也不好当啊!求人交租还得管顿好饭呢!
就这样基本还都收不全租子,一般能收到80%就很不错了,因为佃户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少交租子。
说到这朋友们就要问了,当农民很滋润啊,那为啥还要造反啊?很简单,佃户和地主间的这种自然经济纽带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在天灾不断和兵祸连连的时代,地里产不出庄稼,今天这个旗号的势力还抢一次粮,明天那个势力的又来抢一次粮,谁受得了啊!
还记得《白鹿原》小说里,兵匪来抢粮,不就逼着地主出面让大家伙交粮的吗,死扛着不交和当兵的冲突起来,还死了人的。
乱一年两年的不可怕,时间长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和佃户之间的关系就会紧张起来,可有乡约和族约的限制,也还大面上过得去,真正压断这根稻草的还得说是蒋某人!
我党的早期活动,可别信振臂一呼万众响应那回事,要那样还用二十多年啊,几天不就把**夺取了吗?
过去往往是这种情况,在外读书或者做事的人受了我党的教育了,明白了要彻底改变中国落后贫穷的局面,就得解放生产力,就得把农民发动起来,消除不平等的关系。
这些人回到本乡本土的,先从自己的亲戚朋友开始,一个两的发展党员,别说灾年了,就是丰收年也领着佃户们和富户地主对着不交租子,政斧派下来的公粮也不交啊,这下事大了,赶上国共两党翻脸,那就不客气了,杀吧。
这一杀,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受了连累,和我党沾点边的都被逼着上了山,不反抗不逃走就得掉脑袋!
上了山的,家里更遭殃,死的死逃的逃,这下好,这部分人就成了铁杆的我党武装的中坚分子,要报仇啊!
打出块地盘,有了点人马,就好招兵买马了,钱从哪来?地主和富户的手里有啊!不给咋办!也是杀啊!打土豪分田地啊!这样还能拉着更多的农民跟着我党走啊,有实惠啊!
一来二去,本来延续了几百年的比较平衡的这种农村关系,就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斗争了,双方都要报仇!
心里有了要报仇的种子,那就什么苦也能吃,什么罪也能受,不给军饷也玩命的冲锋,因为对面的那是地主和富户依靠的政斧的军队!
不拼命是不行的,被打败了抓住了,也要被砍头的!
这就是成为猛人的第三个要素,要报仇才能成猛人!
所以俺说啊,我党军队里这些猛人,一开始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或者是任劳任怨的工人,都是被不动脑子的蒋某人给逼成猛人的!
如果蒋某人一开始不那么对我党搞清洗,国民政斧能出面给调节下农村的矛盾,哪有后面这么多事情呢?可惜等蒋某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已经到了台湾了。
到了台湾,把我党搞土改和解决农村问题的那一套基本照搬过来,这下台湾的问题就解决了,加上从大陆运去的黄金和白银,这才站稳了脚跟和发展了经济。
但是乱世就是你蒋某人和其他的某某人们给整起来的,这些猛人们也是你们给逼成猛人的,这个帐历史是算的清清楚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