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前世,刘和用一顿连调料都不齐的火锅招待上门的贵客,多半是会被人耻笑的。.但是,如今是烹饪技术极为落后的东汉末年,所以当刘和隆重向新来报到的太史慈和刘政等人推出美食铜火锅时,却是令他们久久难以忘怀,甚至回味终生。
“和记”铜火锅是马城军民对刘和公子发明的新式美食的最高赞誉,这种艹作简单却极为适合北方漫长冬季的美味吃法,一经从公子府中传出,便成为城中军民的最爱,如今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向宁城、高柳和广宁等地传播开去。
此时各种物资极度匮乏,黄铜的产量更是低下,上等的牛肉可以卖到极高价钱,新鲜的羊肉也是价值不菲,但是没有关系,聪明的老百姓想到了很多种办法来改良火锅的吃法。
比如,家里买不起铜锅的,那就用铁锅,连铁锅也没有的,那就用陶盆,反正总有可以放在火上烧的家伙什;又比如吃不起牛羊肉的,可以整一只鸡或者一条鱼放在盆里炖上作为锅底,然后再弄一些野菜啦、野味啦、猪下水什么的往里面涮,味道一样的鲜美可口;还比如凑不齐花椒、胡椒这种高档调味料的,只要往汤里放点盐,小碟子里面放几瓣蒜、一些姜丝、葱花、酸醋,一样可以吃得满嘴留香,热气腾腾。
总之,火锅是个老少咸宜、贵贱共享的好东西,最最适合在冬季寒冷的时候,打发难熬的时间。
酒足饭饱之后,刘和让人将刘政和太史慈安顿在府内住下,又将鲜于银和韩珩领进自己的书房,认真听他俩汇报辽东之行的经过。
韩珩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以最精炼的语言向刘和汇报了辽东的形势,同时分析了公孙度的姓格,最后向刘和请罪说道:“珩有负公子所托,还未来得及说服公孙度与太傅大人联手制衡公孙瓒,便被鲜于都尉强行架上了船,带回蓟城。”
刘和闻言,笑了,冲鲜于银伸个大拇指,说道:“这件事,明辉办得漂亮!相比于跟公孙度联手,我更在乎的是属下的人身安全,明辉既然要将你强行带离辽东,那就说明你继续留在辽东会有危险,关于这件事情,临走时我可专门对他有交待的。”
韩珩听到刘和竟然如此在乎手下的安全,心里非常感动,说道:“公子待卑职如此厚重,让我觉得更加惭愧!”
刘和摆摆手,说:“千万别惭愧!我听得出来,公孙度那个家伙也是个野心家,想只凭几句话语就说服他帮咱们的忙,实在不容易。我最近一直在琢磨,其实真要是跟公孙度达成某种协议,未必就是好事,反正他现在跟我们之间还隔着公孙瓒呢,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什么。等我料理完了公孙瓒,到时候肯定要收拾他,如果跟他有什么协议,反倒不好意思动手!”
鲜于银猛点头,说道:“公子说的极是!这个公孙瓒在辽东自封辽东侯,自领平州牧,俨然以辽东王自居,何曾将朝廷放在眼中!我们且让他在辽东逍遥几年,等平了公孙瓒,卑职愿意率大军一举灭了这个无君无上的家伙!”
“好!到时候我就封你一个平辽将军,让你和子佩过去把场子找回来!”刘和一副气吞山河的架势。
韩珩看着面前主从二人谈起荡平公孙瓒和剿灭公孙度时,一脸的轻松自信,似乎从未想过实现这个愿望会有多么的困难,心里一阵苦笑,觉得公子还是太年轻了,有时候容易想当然。
聊完辽东之事,鲜于银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公子,我们返回蓟城之后,听到许多关于你的传言,大多数都不太好,似乎有人在暗中故意损害你的声望!”
刘和闻言,面色平静,说道:“哦,连你们也听说了?快对我讲一讲,都说了我哪些坏话。”
“公子,你都知道了?”鲜于银一脸的愕然。
“嗨,不就那点狗屁倒灶的事么!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堵住天下人的口舌不成?半个月之前,冀州方向的内线就向我传回了公孙瓒和袁绍联手黑我的消息。五天之前,冀州方向又传回急报,说公孙瓒和袁绍两个家伙联手阻止黄河以南的士人前来幽州投奔父亲大人和我。怎么样?我在冀州留下来的细作还算给力吧?”
刘和一脸得意地看着鲜于银,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声望着急。
鲜于银不由得点头,承认公子果然厉害,只在冀州待了一个多月,居然建起了秘密的情报渠道。
韩珩着急地说道:“公子,此事万万不可忽视啊!如今天下纷争,各路诸侯都在拼命博取声望,笼络人心,您虽有太傅大人萌阴,可也需要在河北迅速扩大声望,这样才利于收揽人才,稳定人心!”
“嗯,此事我已经有了对策,明曰上午聚众议事,我会有统一的部署和安排。你们从蓟城马不停歇地赶来,也很劳累了,早些回屋歇下吧。”
韩珩于是不再多言,向刘和道声安,然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