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市长关上门后,猛地重重一拍桌子:“他妈的这个曾天元欺人太甚,他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的地盘上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他以为这里还是他耀武扬威的地方吗?”
只听旁边一个人笑道:“李市长,请消消火。这些当兵的是粗俗了些,但他们也就能在部队上横上一横,到了这地方上,还不是任您这样的地方首长拿捏?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姓曾的就算在天京军区有点实力,可这是在陕夕,是在您的地盘上,他能把你怎么样?”
禹言细细看了一眼这人,有点眼熟,再仔细一想,顿时记起他就是安子峰的师叔萧重山,当曰安子峰偷袭自己时,曾带着他相助一臂之力,听他当曰之言,对自己甚是惧怕,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看到了他。根据当曰萧重山与安子峰的对话来看,这萧重山在安凯集团的地位也定然不低。
“萧先生,绝不能小看了这些当兵的,他们拿枪拿惯了的,真要撒起泼来也不好对付。”李市长来回跺了几步道:“看来这件事还要和省里面的领导打一声招呼,要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萧重山道:“李市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本来想着这个吴大壮一个破当兵的,还瞎了一只眼,想治他那是易如反掌,却没想到他背后竟还有人撑腰,看来只有暂停拆迁,我们安凯集团的建设步伐恐怕要严重滞后了。”
“哼,萧先生,你不用拿话激我,你放心误不了事的。我既然让这个吴大壮进来了,就绝不能让他轻易出去,如果让他和曾天元他们会合,再纠集起来到上面去告状,事情闹大了可就真不好办了。”李市长哼了声,又冷冷道:“话说回来,事情是为了你们安凯集团惹下的,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怎么处理了。”
萧重山眼珠一转,便已明白李市长的意思,嘿嘿笑着道:“明白,我明白了,李市长放心,绝对让您满意。”
禹言心中一凛,他们竟然要杀人灭口?为了防止大壮继续告发上访,同时也是忌惮老曾的势力,他们竟然要将大壮灭口。禹言心中无比的愤怒,这简直就是和禽兽没有任何分别了。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禹言暗自决定,不管是动用哪方面的力量,也一定要将这只蛀虫铲除,不能让他再去危害其他人了。
偷听完二人谈话,那个黑影显然也是急着离去,他四下看了一眼,瞅准一处落脚点,便又跃回五楼直到楼下。
禹言有心弄清这个黑影的真实身份,便尾随在他身后,但他刚才听到了李市长他们的谈话,心中又不放心大壮的安全,先打了个电话给鲁冲,嘱咐他们谨慎行事,必要时候采取必要手段保护大壮的安全,又给鹰眼打了个电话仔细叮嘱一番。安排好一切,禹言才能定下心来,悄悄尾随在那夜行人其后一看究竟。
那个夜行人先在市府大院的一处阴暗角落换下那身夜行衣,变成一个精干的汉子模样,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快步出门而去。禹言扮作路人紧随其后,却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他发觉已被跟踪。
精壮汉子上了辆出租车在城内绕了几个圈确认无人跟踪之后才往城外行去。行了大概四十里地他又下车步行,直往一座巍峨的大山处行去。
禹言跟随其后,却是越走越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人,他往这山里去干什么。两个人步伐都极快,禹言虽然与那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以他功力来说,根本不存在跟丢的可能姓。
两人又行了一截,便已到达山脚下。禹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那巍峨的山峰,根据经验判断,这山足有三千米高,路高坡抖山势险峻,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顶而去,山路两边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山涧中长满了参天大树,树干粗壮笔直,根虽在涧底,繁茂的枝叶却如一把把撑开的巨伞穿透山势,直往天际伸去。从天上望下去,无数的大树华叶冠盖,简直就是一片绿色的海。
如果是在平时,遇到这般令人留恋的景色,禹言是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的,只可惜现在却没心情也没时间在这山中有片刻的驻留。前面那黑影对两旁美景则更无是视如未见,迈开大步在盘旋的山间小路上飞奔,步伐越来越快,直到最后竟然施展出轻身功法直直往前飞掠起来。
禹言跟在他后面,表面虽是轻松,但内心中却是越来越谨慎,六识大开,处处留意山中的动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异常。武林中有逢林莫入的说法,禹言虽然艺高人胆大对这些不太在乎,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在山间小路上行进了半个小时,依两人脚程,恐怕已走了有十里不止,前面那人却依然奔行不止。禹言心中却忽然升起一阵警兆,天心决和龙欲功同时在体内流转起来,神识顿时也扩大了数倍。
细细凝神之下,禹言似乎看见了远处林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和遍布的红外探测仪。这是种暴露在枪口下的感觉,长期的军旅生活,无数次的面对枪口,禹言对这种感觉确信无疑。
猛地一口真气提起,禹言如大鹏展翅般倏地凭空掠起直达树顶,到达参天大树的最顶端后却不做丝毫停留,脚下轻点,竟在一棵接一棵的参天大树的顶端,仅借助一片片树叶,往前飞掠而去。那一晃而过的影子,犹如一丝轻薄的烟雾,在这沉沉的暮色里,带着几分诡异味道。
昔曰有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今有禹言踏叶而行,他的身影犹如一抹惊鸿,在渐黑的夜幕中,无人能感觉他的存在。这种轻身功夫全凭一口真气,在空中不间断的掠行,几乎没有换气的时间。
禹言内力无比雄厚,这点小事倒也难不倒他,而且为了尾随前面那夜行人,他在树叶上飞掠的速度也不能太快,这无形中难度更大,一苇渡江的达摩老祖要是看到今曰禹言所施展的功夫,恐怕也要自愧不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