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讨厌!”
马良嘿嘿乐着,忽而想起了什么事儿,便掀开被褥光着腚从床上跳下去,屁颠颠的跑到衣柜旁,从行李箱中翻出几张符纸和一副银针拿着回到了床边,道:“来来,折纸人玩儿……”
“你穿上睡衣!”吴琼红着脸嗔怪道。
“穿什么睡衣啊,一会儿还得脱,怪麻烦的。”马良撇撇嘴,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和吴琼一起赤条条的并趴在床边上。
吴琼歪着头问道:“你折纸人干什么?”
“祸害人。”马良笑道。
“啊……”吴琼吃了一惊。
“别紧张,是祸害坏蛋用的,顺便练练手,我还没这么折腾过人呢。”马良一边说着一边把银针摆在床头的小桌上,双手开始折叠着符纸,道:“那,你先看着就行,别出声打扰我。”
“哦。”吴琼点点头,满脸好奇。
马良也不再废话,轻声嘀咕着术咒,凝神渡气在指端,拿着符纸折叠好,开始穿插对接起来——有了上次在家里折纸人的经验,马良的速度要快了许多,而且在撕扯和穿插对接上的精确度也高了许多。
吴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马良在那里把一张张符纸折叠成怪模怪样,然后撕扯着对接到一起,组合成了一个小小的纸人模样,活灵活现,立体感十足。
“好看吧?”马良嘿嘿乐着问道。
“嗯,挺精致的……”
“看着啊。”马良左手拿着纸人,右手食指探出,虚空朝着纸人划了几圈,嘴里轻吟着旁人听不懂的术咒,然后忽而轻呵一声:“血为根、气为本,气血五行并出……组!”
话音一落,只见马良握着纸人的左手食指微微在纸人的胸前一按,一滴鲜红的血液从指尖透出,瞬间浸透了纸人,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向纸人周身蔓延开来,循着经络的线路很快消失不见。
吴琼脸上立刻露出钦佩的神色。
她知道,这是血引。
对于修行过术法的吴琼来讲,看到这一幕后自然也就明白了马良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吴琼钦佩的是马良能如此轻而易举谈笑间就施完了这般坑人的术法——就像是过家家一般。
“对了,你也会这个吧?”马良扭头看着吴琼,笑呵呵问道。
“嗯。”吴琼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做不了这么快,而且不一定能一次成功……还有,我,我还得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还得有现成的纸符人或者木符、泥符人。”
马良笑道:“多学多练,熟了就行。”
“我又没你那么深厚的修为境界。”吴琼撅起了小嘴儿。
“好吧,冲咱俩的关系,今晚我会给你机会,尽情的采阳补阴吧。”
“去……”
马良当即满脸纯洁的笑容,把纸人往两人中间一放,顺手从床头柜上取过针包,收敛起笑容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来来,拿针扎,就当是练手了,你知道人体经络和穴位吧?”
“不知道。”吴琼摇摇头。
“呃……我教给你。”马良挠挠头,用手指点着说道:“这里是少商穴,往上这样顺着臂膀绕到这里,通胃至肺,属于是十二正经中的手太阴肺经,那,你试试,从这儿扎下去。”
吴琼好奇的拿着银针刺了下去:“是这样吗?”
“稍微有点儿偏,不过不要紧,下次注意……嗯,再来。”马良淳淳善诱不厌其烦的教唆着吴琼害人,“其实啊,你可以从这里,那,从经渠穴,平穿刺过去,直透尺泽穴……哎对对,你还可以往这里刺,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督脉了,刺腰阳关,透命门,达悬枢。”
“这里是任脉,听说过打通任督二脉就是武林高手吧?就这儿,这样扎……”
吴琼一边点着头,一边拿着银针极为好奇的听着爱郎博学多才的教导,不知不觉中就踏入了与马良一起狼狈为歼祸害人的行列之中。
小两口亲密又轻松的探讨着有关经络穴位的理论知识时……远隔千里之外的华中市。
刚刚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点着烟想事情的黑-道大佬宋跃平,突然感觉手上一阵的酸麻,随即就觉得胳膊上似乎被生生穿入了一根钢针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禁不住捂着胳膊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跃平,你怎么了?”老婆急忙问道。
“没事……”宋跃平诧异的歪了歪头,痛觉已然消失不见了。
旁边他的儿子宋东扭头看了看,道:“爸,是不是身上的伤势又疼了起来?”
“不是。”宋跃平摇摇头。
宋东面露狠戾的说道:“爸,要我说管他是谁呢,直接让人去抄了他的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反正他们也拿不到证据说是咱们干的,折腾他几次肯定老老实实跪下求咱们!”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