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书房内赵雍和薛子墨磨磨蹭蹭的去拿空白的竹简以及刀笔,不情不愿的提起笔开始写起来。
赵无铭站着观看两人抄录,见薛子墨规规矩矩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赵雍见他还是老实也就安心等待。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赵无铭每次想看赵雍具体在竹简上的内容的时候却总是被挡住。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无意,可次数多了难免会让人生出疑虑。
赵无铭不由得留了一个心眼,偷偷观看赵雍到底写的是什么。于是便趁着赵雍不留神的间隙站立了起来,竹简上的字迹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心中默读两句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一把抓住赵雍正在写的那卷竹简。
猝不及防竹简被赵无铭给抓到了手中,赵雍抬头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叔父不是让我抄录吗?为什么又不让我写了“。
“雍儿你是不是应该先念一遍,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赵无铭对着赵雍反问。
赵雍在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双手一摊:“叔父不把竹简给我,我又怎么念“。
“竹简是吧“。赵无铭见赵雍毫不心虚的样子,把手中的竹简递给了他。
赵雍接过竹简轻轻一咳,清了清嗓子,随后把竹简摊开一本正经的念了起来:“听闻古人重承诺而轻生死,今有一人先承诺给予我大虎小虎,后又给予我金雕。此人既以承诺,自当谨守诺言又怎奈毁约。有道是覆水难收,难道此言有误?又或者此人却是那不重承诺之人?百姓尚可将承诺高于生死,君子之诺更是驷马大车难以追回。更何况此人天生贵胄,位在君子之上。难道大争之世礼乐崩坏,连这样的人也做了那不守承诺之坏人?“。
“那这坏人又是指的何人?“。赵无铭明知故问的看着赵雍。
薛子墨虽然是在老老实实的抄录,可却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唯恐遗漏了一个字。
赵雍把竹简收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赵无铭:“坏人者叔父,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很对你说的太对了,我本来还有些顾忌,既然你都说我是坏人了。叔父我也就坏人做到底,好心的把大虎小虎以及金雕全部带走吧“。赵无铭看着赵雍,不知怎么的就是生不起气来。故意露出没好气的样子,作势就要走到外面把金雕和幼虎全部带走。
赵雍急了可是这个时候心中的倔强劲起了上来,放不下面子道歉,急的火烧眉毛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薛子墨也不在装乖孩子连忙把笔往案几上一丢站了起来,看向赵无铭劝解:“叔父、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和我们这些小孩计较“。
“小孩?你们现在知道你们是小孩了?既然是小孩为什么不好好去学堂,反而喜欢天天逃课“。赵无铭本来就只是想吓唬他们,此时听见薛子墨的话,也就不在往前走,反而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赵雍听着在嘴里小声的嘀咕:“叔父是坏人,还没有云姨一半好“。
“你在说什么?“。赵无铭耳尖,听到了赵雍的嘀咕声。
赵雍气哼哼的看着赵无铭,对着他重复刚刚的话:“叔父是坏人,还没有云姨一半好“。
“这关你云姨什么事情?“。赵无铭突然想到了手帕上的那两个字,心中有些不好受。
赵雍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云姨给我们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去过,只有叔父你才会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