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从后面快速跑向这里的人影,又见聂仇昏迷狠狠的一咬牙背起聂仇就往前方跑去。
本来就逃亡了大半夜,体力不支。此时又背着虎背熊腰的聂仇,女子费力的往前跑。刚跑出街道,拐了个弯便体力不支,重重的倒了下去。
马匹嘶鸣车队在此处停止,一名身穿汉服的青年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听见倒地之声转头看去,见到聂仇身上佩戴的青铜剑心中一惊,对着里面大喊:“东家、外面有一男一女昏死过去了“。
“不用理会这些麻烦事,我们应该让马匹休息下脚力,就立即北返。如若不然一旦大战爆发,在这娄烦之地,只怕会人财两空“。声音冲马车之内传了出来。
男子不加理会,对着里面继续大喊:“东家快下来,看那男子身上的佩剑“。
“佩剑?“。一名中年男子从马车内走了下来,目光看向昏死过去的聂仇和女子,随后又看向佩剑。心中一惊,走了过去。车队后面的人,看见东家下马车一个个都站在原地。
中年男子走向聂仇,把聂仇的佩剑拿到手中,轻轻抽出利剑。
青年男子看着利剑上面的纹路,脱口而出:“这是亲卫军佩剑,城主扩充亲卫军之时,我曾去验兵所以特意留意过“。
“亲卫军佩剑?“。中年男子瞬间反应过来,对着车队吩咐:“快、把他们抱上马车“。
车队后面的人全部走了过来,人七手八脚的把聂仇和女子抱了上去,青年男子询问:“东家我们是不是立即催马离去“。
“不可、这男子身上有箭矢,一定是被人追杀。我们此时若是跑了,岂不是让人怀疑“。中年男子坐在马车里面,对着马车外的青年男子回复。
青年男子眉头渐渐邹起,脸上泛起忧愁:“既然是被人追杀,那东家我们应该怎么办“。
“等有人来了之后,指给他们一个方向即可“。中年男子稍微思索,对着外面回复。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一群娄烦人手持刀剑围了过来。见青年男子身上的服饰和赵人有几分相似,一个个浮现怒容:“又是赵人、给我搜“。
“慢着“。青年男子对着这群人大声呵斥。
此时厚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百余名善无巡逻的守军将士见状涌来过来,紧接着将领一身暴呵:“放肆“。
“参见大人“。手持刀剑的娄烦人听见声音,连忙对着将领行礼。
将领对着他们斥问:“竟然敢在城中行凶,给本将全部带回去“。
话音一落百余名守军士兵纷纷刀剑出鞘,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眼看这群人就要被带走的时候,只见有一人对着将领一阵嘀咕。将领微微点头,当即对着士兵吩咐:“慢着、既然是劫匪逃窜,那就给本将搜查马车“。
“我们是汉城的商队,此时正要北归。以如今的局势,大人真的要搜查吗?“。眼看善无守军士兵就快冲来之时,中年男子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将领一愣,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的汉人服饰,连忙对着士兵大声阻拦:“慢着“。
士兵们停住脚步,不解的看向将领。
中年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封盖着汉城相府大印的帛书,对着将领解释,可语气中满是威胁之言:“这是一封我汉城相府发布的告示,听闻林胡异动,六十万大军已经动身三方交界之地驻扎。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相府特发告示,召回汉城所属商队。将军派人去马车中搜查,如果劫匪在马车之内,在下等人听凭发落。如果劫匪不在马车之内,在下北归之后,必会将此事告知城主。以城主的脾气会发生什么,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这“。将领露出为难的神色,一时之间显然难以做出决断。
中年男子对着青年男子吩咐:“把车帘全部打开,让他们观看“。
“诺“。青年男子以及一众车队伙计,连忙打开所有马车的车帘,让众人能直接看到马车内的物品。
将领匆匆观看,转头看向那些手持刀剑的娄烦人:“没人、你们去别处搜查劫匪“。
众手持刀剑的娄烦人面面相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才好。
青年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那些手持刀剑的娄烦人,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往那边跑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劫匪“。
“走“。看着青年男子手指的方向,手持刀剑的娄烦人稍微,还是往哪个方向跑了过去。
将领见此事解决,转身带着百余名士兵离去。这事情他根本就不想掺和,所以也没有详查的动力。
看着这些人全部走远,中年男子大舒一口气,对着青年男子吩咐:“速速出城,争取早日离开这危险之地“。
“东家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何还这么急促“。青年男子不解的询问,在他眼中危机已经远离。
中年男子急急忙忙对着青年男子解释:“你这个榆木脑袋,一次性能调动如此多的人手前来追杀。你认为他们得罪的人,在这善无城中是毫无权势之人吗?此时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快点离去才是正道“。
“明白了东家“。众车队伙计,各归其位。青年男子恍然大悟,连忙走向车夫的位置。见中年男子已经上了马车,拿起手中的长鞭轻轻挥动,车队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