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她似乎是用娇羞的语气应下的,即使这并不符合她的性格。
“那就麻烦您了。”
从医院到西尔维娅的家的路并不算长,但是西尔维娅却希望这段路能够再长一点。从出生至今,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动的西尔维娅忽然第一次明白了那些热恋中的情侣的心情。
即使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吧。)
她后来是这么想的,事实上她已经忘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当初有多么傻的时候,她已经与Sivnora保持来往将近有一年半的时间。
她与Sivnora的往来并不能算是有多密切,只是偶尔的见面似乎并不能一解相思之情。
更奇怪的是,西尔维娅并不清楚她与Sivnora究竟处于什么样的关系,像是朋友却又太过亲密,说是恋人可Sivnora却从来没有表态过什么。
但是西尔维娅却知道,她并不想放弃Sivnora。
这是她第一次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即使当初被困在里古利亚时,她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迫切地想要离开。
真要说为什么的话,还是因为当初在北方的时候,她可以很肯定自己可以逃离那里;可现在,她却完全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得到Sivnora的心。
一直到那么一天,她与Sivnora在约会中——西尔维娅私心地认为那应该被称作约会的——无意间来到了一家教堂门口,在北方时从来不去教堂、而来到小镇之后也没有时间去教堂的她,便以想要参观为由拉着对方走进了这个并不算大也称不上是华丽的建筑物。
教堂里只有一位神父,见Sivnora和西尔维娅进来也没有阻拦,甚至笑着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不,我们只是来参观的。”
“我们是来结婚的。”
两种不同的回答同时出现,听见了Sivnora的说法之后,西尔维娅睁大了双眼扭过头看向了自己身旁她暗恋了许久的男人,然后——
“诶?!”
她惊叫出声。
“嫁给我。”
Sivnora看着西尔维娅说道,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红色丝绒质地的方盒,盒子打开着,里面却只有一对银白的圆形戒指。这一大一小的两枚戒指上没有钻石、没有雕花、甚至没有任何的刻纹,看起来再普通不过。
“可、可是……”
我们不是还没有交往么?
素来能言善道的西尔维娅发现自己此时此刻站在Sivnora面前,错愕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你不愿意么?”
Sivnora看着西尔维娅玫瑰色的双眼问道。
“当然不是!”
西尔维娅矢口否决道,怎么可能不愿意,她是再愿意不过了!
“但是……”
就这么结婚她还是觉得有些突兀。
“那是因为家庭原因?”
Sivnora接着问道。
“也不是。”
她的双亲早已去世,至于她的兄长——虽然他在知道她结婚——尤其还是和一个西西里人结婚后铁定会暴怒,但是西尔维娅更不愿意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
话一出口,西尔维娅立刻就红了脸,那一双玫瑰色的双眼瞪着眼前的男人,却并没有太多的怒意,倒更像是羞涩。
“那就结婚吧。”
这么说着,Sivnora不由分说地拿起了那枚小的戒指替西尔维娅戴上,然后将那枚大的交到她的手中。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其中的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霸道的男人。”
虽然是这么说,但西尔维娅却还是将戒指戴在了Sivnora手上与她相同的位置。
一旁的神父知道眼下是自己出场的时机了,他清了清嗓子,然后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您身边的这位女士,让她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被突然出声的神父吓了一跳,西尔维娅这才意识到在场的人除了她和Sivnora外,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于是立刻羞红了脸,将头埋在Sivnora怀疑。
然后她听见环住她的男人这么说道——
“我愿意。”
“请问这位女士,您是否愿意嫁给您身边的这位先生,让他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从Sivnora的怀中离开,西尔维娅看着身旁的男人,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她的动作并不大,却异常郑重。
“我愿意。”
“那么请两位随我念——”
“Io Sivnora accorgo te Silvia come mia sposa.”
我Sivnora视你西尔维娅为我的妻子。
“Io Silvia accorgo te Sivnora come mio sposo.”
我西尔维娅视你Sivnora为我的丈夫。
“Con la grazia di Cristo,prometto di esserti fedele sempre。”
奉主之名,我发誓忠贞于你。
“Nella gioia e nel dolore,nella salute e nella ttia;”
无论快乐或悲伤,无论生病或健康;
“E ti amarti ed onorarti.”
都珍爱着你、守护着你。
“Tutti giorni della mia vita.”
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