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再说一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卞学道一字一顿的说。
虽然感受到了卞学道身上散发出的蓬勃怒意,但姜俊还是一脸无畏的说:“我贱,我淫-荡,我没有男人就活不了,我是个令人作呕的臭鸡蛋。那屁颠屁颠跑过来找我的社长又是什么?围着臭鸡蛋嗡嗡乱叫的苍蝇么?你不仅贱,而且口是心非、虚伪、说一套做一套。我至少敢作敢当,你呢?你就是个令人不齿的胆小鬼!”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姜俊心里郁积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而没了这些怒气的支撑,姜俊猛地胆寒起来,急忙低头闭眼,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
姜俊心想,他会不会打我?最好不要打脸,我还要靠脸吃饭呢。
可是等了半晌,面前的男人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姜俊把眼睛拉开一条缝,斜眼一看,不禁呆住。
卞学道脸上此刻的表情,着实有些波诡云谲。陌生,迷惘,懊恼,困惑,不齿,瞬息万变,而预料中的愤怒却只占了极小的比例。
可姜俊却更加害怕了,怕的浑身发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上了他的脖子,“说!你到底是谁?!”
呼吸瞬间被夺走,求生的本能让姜俊挣扎起来,双手胡乱的捶打着卞学道,“你疯了!我是姜俊!姜俊啊!你放开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卞学道偏头躲避,脸上还是被尖利的指甲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却不以为意,冷笑道:“姜俊?我认识的姜俊,可没有胆子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快说,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姜俊几乎有出气没进气了,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兔子急了还咬……咬人呢,更……更何况是人!”发现挣扎无益,姜俊停了手,老实下来,“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我要是死……死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卞学道惊疑不定的审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在姜俊将要窒息昏厥的前一秒松开了他。
姜俊浑身脱力的跌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的满面通红,眼中蓄满了泪。
等稍微缓过劲儿来,姜俊瞪视着卞学道,厉声控诉:“你神经病啊!不仅私闯民宅,而且还蓄意谋杀,我可以去告你的!”
卞学道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见出了血,遂冷冷一笑,缓缓蹲□来,迎着姜俊愤怒的眼神,沉声说:“私闯民宅?这间公寓的购房合同上签的可是我的名字,也就是说,这里是我的地盘。至于蓄意谋杀,你被杀死了吗?你有指控我谋杀的证据吗?”伸手拍拍他的脸,“威胁我,你还太嫩了点儿。”
这里竟是卞学道的家吗?怎么有一种姜俊被卞学道金屋藏娇的错觉?要真的是这样的话,李俊赫又怎么会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原主和卞学道之间的关系也太扑朔迷离了,纠结混乱的一塌糊涂。
“现在,证明给我看,你就是姜俊。”卞学道命令道。
“我就是姜俊,根本不需要证明。”冒牌姜俊虚张声势。
卞学道冷笑一声,抬手去解自己的领带,“既然如此,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证明了。”
“你想干什么?”姜俊突然觉得自己的这句问话实在多余的很,男人做出这个动作,意图真是再明显不过。
只是,这么突兀的转变真的好吗?
卞学道扔掉领带,开始去解皮带,“身体永远比嘴巴要诚实。嘴巴可以说谎,身体却不能。”
男人解皮带的动作优雅又迷人,姜俊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你别……别这样……”
可是,心里又有莫名的期待升起来。
“你看,嘴巴又在说谎了。”卞学道已经开始解衬衫口子,“身体明明渴望的不得了,嘴上却说着‘不要’。当了男-娼却还想着立牌坊,当真可笑至极。”
被说中心事的姜俊一阵羞恼,期待感却还是不管不顾的直线飙升。
唔,八块腹肌露出来了。
当卞学道拽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到身下,然后铺天盖地的压下来时,姜俊只觉得困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明明前一秒还吵的昏天暗地,下一秒就共赴巫山了;明明卞学道的嘴里对他全是厌恶,却还是扑到了他身上……
姜俊深觉智商不够用了。
可是,起码有一点儿是明确了:原来的姜俊已经成功的扑倒了卞学道,而且还不止一次。
因为,卞学道的技巧实在太过娴熟了……
那么,到底发生过什么,让卞学道对姜俊的态度变的如此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