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云听到了这淡淡的发言,蓦地收紧,紧缩着,直到季司南的身形消失,才又慢慢的展开,笼罩着整座登仙门,又一点一点的向着奇峰挪动。
白宣看着场上的一切,不由得苦笑。局势的变化倒是没有出乎意料,不过——
“该说,不愧是奇峰,不愧是季司南么?”说着,白宣不由得学着季司南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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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了,你们有什么问题么?”季司南看着自己的几位师弟师妹脸上诡异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发问了。
“大师兄,愚弟有一事不明,还请贤兄明示,”易礼施了一礼,“却不知这‘通天梯’是?”
“说的就是啊,季司南,”花晚笑了笑,接着说道,“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我也从未听说过奇峰有个什么‘仙门通天梯’啊,难不成又是你扯的大谎?”
“‘通天梯’啊······就是那个咯······”季司南随意一指,那边是······
一道青石板小供桥,周围有七个可爱的石人布成北斗,看到这一幕,袁轻岁和花晚都回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缠着季司南跑跑闹闹的时候,然后······
“师兄,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常玩得那个滑梯么······”袁轻岁擦掉了嘴角边最后一点吐出来的早饭。
“你们知道什么?”季司南的本来常偶尔着几分轻佻的声音突然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和沧桑,“亘古之前,无天无地,只有一片茫茫浑沌,内中不知为何生出来一位大神,名曰‘盘古’,盘古执斧开天,这才有了······”
“喂喂,大白痴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子吗?这些话你说了这么多年也不腻?”
“谢谢夸奖,花痴女——你们要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听你们大师兄我往下说——”
“其时茫茫混混,无天无地,盘古氏执斧开天,造化群生,将身化作不······将身化作······管他化作什么呢,总之盘古氏开天身殒,独留下开天之斧渺渺无踪,知道千万年后,又有一位大能,名叫‘高阳’,竟有大机缘大造化,寻得了盘古开天斧,悟透开辟造化之妙,绝地天通以证大道,又观三界即成,悯众生茫茫不幸,起无上神通留下了这座石桥天梯。”
“师兄,这就和你平时说的不一样了吧。”
“闭嘴,师兄说的话自然有道理!这通天梯颇有些古怪,有人爬上去,就没再下来过,渐渐化作了那群石像里的一个,有人随意踏步,偏偏就白ri飞升了——登仙门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偏偏那个唯一成功的,还不是登仙门的弟子。”
“不是登仙门弟子?师兄你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要不是这样,你以为为什么登仙门在三百年前还叫太极道?你以为为什么这里叫奇峰不是叫‘七子仙津’?你以为为什么季司南会号称‘天下奇绝’?”
“······前面的先不说,最后一个是因为你过于奇葩的关系,这点一定没有错。”
“······好吧,你们猜猜这唯一一个飞升的是谁,猜对了奖励宝物。”
“等等,师兄你说······”付然生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关键的点,“‘唯一一个’?”
“是啊,师傅不就飞升了嘛!”花晚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莫非?”
“嘿,亏你们聪明!”说着,季司南突然之间转了个身,仰望着还在缓缓挪移着的乌云。
“天下之大,这堂堂修真界,千万年来,仅此一人,破界飞升。”
突然之间,袁轻岁遥望着快要到头顶的黑云,觉得这云中透出来的癫狂有了几丝凄凉。
“奇峰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交出通·····放了红云真人,一切既往不咎!”
“哈哈哈,你看看,这就是堂堂修真界呢,”猎突然之间咧嘴笑了,“老三,这就是你一直要考的国立修真大学!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说着,猎扭了扭脖子,发出来一阵嘎嘎的响声,“大师兄,不介意我动手吧?”
杀气瞬间弥漫,却被季司南一声轻叹打乱了:“‘通天梯’啊,如果不是朱离,这东西给了他们又何妨?不过是个笑话罢了,这群人却······”
“这怎么行!”付然生显得义愤填膺,“师门重宝岂能有失?大师兄,你我还需死守山门,人在宝在!”
“人在塔在啊······可是现在两路都破了剩下这边一个高地塔有什么用?”冷场良久,季司南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既然答应了那个白痴,反悔也来不及了不是?”
信步走出,清风不动,偏偏天上的那乌云乱了,如同是被一阵狂风搅散一般,里面的人再也不能藏住身形。“国立修真委员会、**散人修真同好会——啊,是俱乐部?总之都差不多,无极魔道、ri月教、蜀山······数都数不过来啊,你们这群人能聚在一块,还真是不容易。”季司南点了点头,“那么,你们做好了,被我打飞的打算了么?”
“哈,不想奇峰之主竟然是个黄口小儿!列位少待,看我王林的手段!”
却不曾想,一直藏头露尾的一群人中,真有胆略惊人之辈,一见已然暴露,竟是反而不遮遮掩掩,就这么冲了出来!
“唉,其可让王兄专美于前?待韩某与王兄双战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