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敏的话,莫聪目瞪口呆,责怪莫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陈大哥让我为她保密,所以我一直没办法跟你说。”莫敏说,“你上次非要让她给你上药,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出来就埋怨了我半天。你现在又傻乎乎地非要在她那睡觉,我觉得很多事情不得不跟你说了。”
听着莫敏的话,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莫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虽然宿醉之后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但脑子里隐约有些片段,觉得好像是睡着的时候梦到了慕容明月,然后真刀真枪地做了很多事情。
“二哥,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莫敏很认真地看着莫聪,说道:“另外,我也不是不让你跟她正常交往,你只要…只要不跟她睡觉,其他事情我都不管,所以你也不要多想。”她看到莫聪神色很复杂,很懊悔很自责的样子,便善解人意地安慰着。
“行,我知道了。”莫聪懊恼地想着,心想怪不得慕容明月以前会怀疑陈若平是个姑娘,怪不得慕容明月会对自己跟陈若平的交往有那么大的意见,原来说了半天陈若平真的是个姑娘。现在天还没亮透,莫聪也不好意思去而复返,去陈若平的营帐问昨晚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只好轻轻抱着莫敏,心乱如麻地睡着回笼觉。
睡了一会,天光大亮,莫聪吃过早饭便去找陈若平,到了营帐门口,问了好几声,里边没人答应,也没有呼吸声。莫聪又到北路军中军大帐看了看,陈若平也不在那里。
连续找了几个地方都找不到陈若平,莫聪索性放弃努力,径直去了飞龙营,察看士兵操练和伤兵恢复情况。
一直忙到中午,雷豹过来找莫聪喝酒,莫聪让伙房炒了几个好菜,至于酒则是雷豹自带的酒。吃着菜喝着酒,雷豹直夸飞龙营的菜好吃。
“能不好吃吗?”莫聪笑笑,“我妹妹嘴巴多挑,她每天吃小灶,一会要求这样一会要求那样,几个月下来我们营的火头兵被操练得厨艺蹭蹭往上涨,我们营的军士每天都吃得喜笑颜开呢。”
“是吗,那以后我就在你们营吃饭。”雷豹端起酒碗跟莫聪一碰,喝了半碗。
“对了,你今天看到陈大人了吗?”莫聪也喝了半碗,放下酒碗问道。
“你平时不是都喊陈大哥吗,怎么也跟着我叫陈大人了?”雷豹奇怪地看着莫聪。
“没什么,管带当久了,觉悟也上来了,军营里提起长官还是要有个尊称才行。”莫聪忽悠。
“我没看到陈大人,不过他估计在安排犒赏和援军开拔的事情。仗打完了,很多部队要陆续回国了,他是总统领又是总指挥,很多事情要忙的。”雷豹说。
“是吗,那咱们左卫什么时候开拔?”莫聪有点紧张,他虽然对慕容明月的回来已经基本绝望,但还是想留在巨灵关等一段时间,等一段时间如果慕容明月还是没回来,那时候再安安心心返回国内。
“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好。”雷豹摇摇头。“不过按道理来说,咱们左卫伤亡最重,应该会最早开拔,尽快返回国内休整。”
“是吗?”莫聪心里一凉。“雷大哥,你是皇上的师弟,对军里的事情也门清,如果左卫开拔,我能不能单独留在巨灵关?”他想了一下,问道。
“这个恐怕不可能!”雷豹说:“你这次立了大功,即便左卫不开拔你也会尽快被召回国内,回京领赏谢恩,万万没有左卫回去却让你留下的道理。”
“这样吗?”莫聪沉吟,“那我如果把所有的赏赐都推掉,把飞龙营的管带也辞掉,是不是就能留在巨灵关?”他想了一下,问道。
“你疯了吗?”雷豹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莫聪,“你为什么非要留在巨灵关呢?这里尸臭熏天枯燥乏味,几个月了你还没呆够吗?”
“是啊,我已经习惯了边关的生活,暂时不想回去。”莫聪点点头。“雷大哥,麻烦你给皇上递个话,把我的意思转达一下。如果他不同意让我留在巨灵关,我只好辞职不干,无官一身轻。”
“你真的疯了!”雷豹不看莫聪,自顾自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当天夜里,莫聪终于找到陈若平。在陈若平的营帐里隔着一张桌案坐着,两人都有点局促。
看着陈若平清丽的面容、柔嫩的耳垂,莫聪暗骂自己真是眼睛瞎了,怎么对着这样一个沉鱼落雁的美貌姑娘却陈大哥陈大哥地喊了几个月。
陈若平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聪,她昨天晚上留莫聪在这里睡觉,只是想一点一点地让莫聪接受,接受自己是个姑娘的事实。没想到莫聪突飞猛进,直接从第一步做到了最后一步,让陈若平措手不及。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莫聪早上醒来起身就走,好像丝毫没有发觉夜里对她做了什么,醒来后陈若平面对空空荡荡的营帐,又伤心难过又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隐瞒下去还是该跟莫聪坦白。带着这种复杂心情,她在巨灵关外呆了一天想了一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回到营帐,莫聪却前后脚跟着便到。
“陈…陈大人,我以前不知道你是个姑娘,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你原谅。”局促地坐了一会,莫聪见陈若平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便主动开口。
听到莫聪的话,陈若平脸腾的一红,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努力镇定了一会,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妹妹跟你说的吗?”她想试探一下莫聪对昨晚发生的事知不知情。
“是,但是你也别怪她,她也是看到我们…我们太过亲密,担心我会无意中冒犯你。”莫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