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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远走了三日。
这三日来,雁姬便每日去那布尔府上问安,风雨无阻。
珞琳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屑,今儿个竟当着她的面抱怨自己怎么有一个如此趋炎附势的额娘?真让她无脸见人了。
雁姬初时,还念着这是自己的女儿,多方细心教导。可越教导,珞琳便越和她疏远。雁姬便逐渐的对她灰了心,如今只还念着这好歹是自己十月怀胎才诞下的女儿,才努力为她找着合适的亲事。
母女俩的情分,早在骥远离去之时,珞琳不懂事的诅咒中,逐渐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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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肚子快足了一月半。
高氏这害喜的症状越发明显了。
她虽胃口不好,但心情却极佳。若不是要防着这一宫居心叵测的女人,她恨不得现在就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她有了身孕的事。
这日,她照例让折桂扶着她散步。突想起了献给了她生子秘药的哈达苏来。她便问了句:“折桂,那哈答应最近是怎么了?”
折桂道:“听说是又病了。娘娘,您现在最要紧的是身子,可不要去宣她来。”
这话深得高氏之心,她拍了拍折桂的手,以资嘉奖。
“再扶我慢慢地走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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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哈达苏,她如今是躺在床上半点儿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床头跪了一个奴才。那奴才战巍巍地说了她的额娘在府里被一个小妾骑到头上的惨状,哈达苏听了喉咙里头便‘咯嗒咯嗒’的想了起来。
那奴才说完了,被她挥手送了下去。
那帷帐里头,便钻出一个小太监来。
哈达苏目露祈求,看着小太监:“烦求公公帮哈达苏转告您家主子,哈达苏一定严格按照他的指示来做事。只求他能救救我额娘!”
那小太监便笑了:“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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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进了慈宁宫,便见着太后靠坐在床头上,一副病恹恹地模样。
母子两虚情假意的寒暄了半天。
太后方道:“皇帝,哀家病的厉害,寻思着你也忙,不若,叫个人来帮哀家管管这慈宁宫吧。哀家这一病,这些个奴才就开始阳奉阴违了。哀家昨儿个夜里,愣是半口热水都吃不上!”
乾隆哪里信这话,不过太后既然开了口,他便也当做是真了。
于是便道:“儿子原该在皇额娘面前尽孝的,怎奈……哎。皇额娘喜欢哪个,朕便令她住在慈宁宫,陪您说说话解解闷儿。”
太后便开了口:“哀家觉得皇贵妃却是个讨喜的,比你后宫里头其他的女人,知趣儿多了,怨不得你喜欢她。”
乾隆自然毫无疑义,当即装了一番样子后,便也应了。
太后再一想,觉得这一来,岂不是便宜了剩下在后宫里头的女人?
娴妃虽平日里伺寝次数并不多。但,皇贵妃一到她慈宁宫来,后宫里头岂不是除了皇后,位分最高的便是娴妃了吗?
她是不会允许的!万一,娴妃就此在宫内安了自己的人,或是……
她便笑了:“雅娴从小便乖巧伶俐,真是让哀家爱极了,这次,干脆也过来住吧。”
乾隆心头不舍,却怕被太后看出端倪,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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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里。
富察氏带了白狐的抹额,正在看账本。
福儿带了个丫头进来。
富察氏抬头看时,不是那天被她撵出去的那个丫头,又是哪个?
她脸色有些莫名:“那小孩,可是死了?”
那丫头便‘噗通’一声跪下:“娘娘!那小孩,活了!”
富察氏‘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账本落了一地也不管,只问她:“活了?”
“不仅活了,而且除了病后的虚弱外,其余竟一切良好。”那丫头道。
“用的是那服药?”富察氏双目睁大,问道。
那丫头再次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富察氏‘噗通’一声跌倒,她稍微清醒点儿,便叠了声地喊:“快,快把那药给永涟,我的永涟有救了!快,快把那药给……”
“皇后娘娘!”她的大太监进来,跪下便哭喊道,“皇后娘娘,二阿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要写6000的,结果实在熬不住,我要食言了,对不起。嘤嘤嘤~你们随意嫌弃我吧。求给我留言,那是我精神食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