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顾临风没有再坚持,红包之类都是给外人的,他可以不管,但有一件事希望能让自己做主,“小醉,我是男方结婚钱由我来,还有婚服由我准备,你不能提异议。”
“嗯,可以。”其实按照苏依的原意,既然他们两人的结婚无关情爱,婚钱最好一人一半。不过嫁给全服第一太虚,就算不用对方一分钱,旁人也会认定已经用了很多,人性就是如此。衣袂临风作为一个男人想付,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yy里安静了一会儿,苏依踌躇片刻,终是将一句盘旋在舌尖很久的话问了出来。
“乖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很明显吗?”顾临风沉默了下才回答,语气里带着一半无奈,一半欣慰。
“很明显。一般而言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你应付不了,就是你有意想让我知道,哪一种?”苏依柔声询问,她当然不希望是前一种。
“出院的前一天,有个年轻的护士从我病房的窗口跳了下去。”顾临风没有说明,直接叙述了事情。
“老天!”听到完全出乎自己预料范围的讯息,苏依禁不住低呼出声。
“我住在三楼,下面是花园厚厚的草地,她侥幸,只摔断了骨头,没死。但警察来录口供的时候,她指着我,说自己听到了撒旦的歌声。”
“靠!她有病!”苏依一想到衣袂临风被人指着说这种话,瞬间连汗毛都倒竖起来。
“说对了,调查发现,那女孩的家族有遗传精神病史,当天是她第一次发作。”顾临风亦觉得无奈,论运气,他背得可以。
“*!医院连这种人都招?”话一出口,苏依知道自己说过头了,然而她完全控制不住翻涌在心中的怒气,凭什么衣袂临风要经历那么恶性的事件跟糟糕的体验!
“有家族史也不能剥夺人家工作的机会啊,小醉。”顾临风轻轻地笑,苏依言语之间透露出强烈的关爱,让他内心的创伤正在慢慢平复,“放心,我只是心情有点低落。大哥已经着手跟律师团商议,准备起诉事宜。”
顾临风没有告诉苏依的是,很久以前也有别的人说过类似的话。那个女孩子,不巧勾起了自己最难淡忘的记忆,所以对他的打击才会如此巨大。
“呆老虎,你缺的是钱吗?钱能买到你受到惊吓跟悲伤吗?”苏依心疼得不行,她好想揪住那男人的耳朵骂醒他,“你当自己的声音是终极武器啊,随便说两句能令人轻生,精神病人说的疯话你都相信!”
“我没有……”顾临风提出抗议,可声音明显缺乏底气。因为事实胜于雄辩,自己的理智固然不信,但他的情感却真的相信。
“还说没!”苏依呛他声,没有会一上来就缠着她猛撒娇,不择手段想立刻结婚?前几天他在电话里腻她腻得比往昔都紧,自己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疑有它,只以为是衣袂临风病得太难受所致,没想到竟另有隐情。
“好了,不谈这个。”顾临风的心情略微舒坦了些,就开始回避话题。
“ok,你不想继续可以,但记住,你不是撒旦,对我来说,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人能不必下地狱,你就是唯一的那个!”
“小醉……”顾临风低声唤道,苏依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他觉得温暖、有力,而在自己心里,假设真有那唯一的一个,必定是他家猫咪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