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前,复仇者们消灭了大部分的食死徒,但仍有余孽四处逃散,更别提一些高层的精英人员还未出现。
汤姆……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伏地魔,狡猾残忍,又不择手段,善于同其他联盟做交易。他同当初的少年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几次的深入反击都没能将他们一众扫净。
上百年的刻意发展已经让伏地魔的追随者达到相当可怕的数量。
身为罪魁祸首的薛书榕责任重大,尽管有同伴们的开解,她还是在几次惨烈战斗后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种焦虑的状态。
——该怎么完全解决,是她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浓稠的墨蓝色的夜空宛若被打翻的墨水瓶,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上空,洒下清冷的光辉。零零星星的光亮散布于四处,于繁华的城市相比倒是多了几分寂寥。
一抹孤零零的身影坐在斯塔克工业大楼的天台上,她身穿简单的t恤和超短裤,修长的双腿在半空中晃悠。
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能看到有些单薄的肩膀微微缩着,似乎有些丧气。
“你在干什么?思考人生?”
伴随自动门被打开的轻微嗡声,托尼·斯塔克大跨步走进来。他应该是刚刚参加过一场宴会,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十分精神。
听到他调侃的话语,薛书榕头也没回,闷闷地说:“或许吧。”
“……”
托尼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毕竟平时再怎么折腾,薛书榕都显得生气勃勃,仿佛永远都打不倒。
他一手撑着边沿坐下来,和薛书榕肩并着肩。
两人沉默许久。
“今晚还真是闷热。”托尼眺望远处的夜空,手指勾到领带,随意拽下来扔到一旁,很快被机器人收走。
“嗯。”薛书榕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来杯香槟?”
“嗯。”
托尼接过机器人递来的香槟,刚刚低温储存过,杯壁上蒙着一层白色的雾气,黄金般醇厚的酒液伴随着摇晃微微颤动,划过氲氤的痕迹。
两人一饮而尽,薛书榕打了个冷颤,刚才还温热的指尖瞬间变得冰凉。她把空酒杯还回去,问:“你不休息吗?一般宴会下来都是又累又饿,很折磨人。”
“现在就是休息。”
“真是个怪人。”
薛书榕摇摇头,不再理会,一杯接着一杯喝香槟。她以为只是普通的酒精含量低的果酒,一会儿后劲上来了,不由有些微醺。
她把头发捋到耳后,露出光洁的侧脸,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诱人的红晕,乌黑的眼睛有些迷离。
托尼开玩笑地吹了个口哨:“今晚有约吗?美丽的小姐?”
“好啊。”看到他难得怔忪的表情,薛书榕笑出声,“开玩笑的。”
“真是个坏心眼的小女孩。”
托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他点燃一支,青灰色的烟雾吹散,映照那那张英俊的侧脸有些朦胧。
“你抽烟?”
“只是偶尔,放心,我不嗑.药。”
“斯塔克先生,你应该统计一下二手烟的受害人群有多少。”
他的手指夹着烟,一副认同的模样问:“要不要来一口?让我也变成受害者,嗯?”
“……”
薛书榕借着酒意壮大的胆子,抓住他的手腕,凑过去吸了一口。
瞬间,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甚至于大脑发麻,惹得薛书榕不停咳嗽。她咳个不停,眼泪花直往外涌,惹得托尼忍俊不禁。
“烟是要过肺的,菜鸟。”
“咳咳咳……”
薛书榕总算缓过劲来,悻悻地说:“看来我这是弄巧成拙?”
“的确如此。”
这种时候真是耿直得讨厌……
“要知道,我平时如果烦闷的话是不会用烟酒来解决问题,这些只能让你变得迟钝的东西也无法解决问题。”
“是吗。”她不太相信,“你喝的酒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