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文昭一路向前,气势越发高昂,直迫心魄,只见他神色奇冷的道:“告诉他,他追杀了我四年,奎某已厌倦了被当做猎物猎杀的游戏。叫他好好准备,我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找他算这八年来的血债,我要替大罗山下那被埋葬的无数同伴报仇,我要用他的血来偿还……”
“住口!你……”杨教头怒叫着,也许是声音一大,胆气也壮了起来,他一下顿住了脚步,不退了!
“你叫也没有用,杨教头。本来,你们这些教头并不是刽子手,该死的应该是那些管事,因此,奎某不是不给你机会,放你一条生路,你现在走吧!”
“你……”
“你难道希望在黄泉路上与李管事做伴吗?”
“你们快给我上,杀了他!”杨教头发狂般厉声叫道,急速后退十数米外,一看安全有保障了,立马向段岳发起了号令。
两个青年人略一迟疑,段岳就已直冲而上,剑化长虹风雷骤发,以奇快绝伦的速度朝着奎文昭冲去,出手就是雷霆一击。没有丝毫留手。
他身剑合一猛攻奎文昭的胸前各处要害大穴。锋尖刺动恍若电光一闪。
奎文昭从容转身,右半身向敌。长剑一拂捷逾电射,铮一声崩开来剑,冷冷地说道:“段岳,你忘了奎某在东流天罗名列第一的事了?想不到你居然敢如此狂妄地直攻我胸前要害,真是不想活了么?”
这时另外两个青年人也到了,两面包抄他,右面的青年人说道:“奎文昭,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在东流天罗你从未在决斗中失败过,但决斗都是一对一,今天可不是决斗,你难道还能打得过我们十个人联手么?”
“你的意思你们今天是准备十比一了?”徐飞龙一面说,一面靠近:“可还有我呢!把我也算在内好了。”
“你是?”
“我知道你姓娄,叫娄毅是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我明白了……”
“你大概忘了,那天晚上你四个人登山。有人被我用钩伤了右踝。呵呵!不知道那人伤口好了没有?”
娄毅脸色大变,讶然叫道:“那晚是你?你……”
段岳一声怒叱惊醒了他,也是发起了进攻的号角,三人不约而同进步出剑,三方齐聚,出手即石破天惊。
“滚!”徐飞龙怒吼,与奎文昭同时反击,但见电芒飞腾旋舞。人影飘摇,双方都用上了厉害的杀招。
“铮铮铮……”
剑鸣声震耳欲聋,火星飞溅,三方围攻,一场混战,要想避免硬碰硬的对抗那是决不可能。这种战斗也最考验实力。
在这令人目眩胆落的瞬间接触,生死的分野微乎其微,双方都志在必得,欲杀对方而后快,凶险不言可喻,胜者生,败者死,无法取巧。
蓦地——传出一声惊叫,闪烁的千百道剑虹突然消失,人影倏分,恐怖的气流向四面八方迸发,剑吟袅袅不绝。
段岳飞射丈外,右脚着地突向下挫,右大腿外侧鲜血染湿了下面的裤管,脸色灰败,举剑的手不住的颤抖。
娄毅和另一名青年人也分向暴退,脸色也是极其不正常,脸上不住的抽搐。娄毅的胸襟前更是裂了一条缝、看着似乎并未受伤,眼中却已经涌起绝望的神色。
奎文昭的剑遥指段岳,毫无表情地说道:“亡命天涯四春秋,我的心肠看来真的变软了,所以我刚刚没有杀你。不过你不要以为还有第二次。”
“呵呵!你刚刚也死过一次了。”徐飞龙用剑指着娄毅说道:“我的剑由点变指,冒了好大的风险,你知道为了什么吗?那是冲着这位奎大哥的面子饶你这一次。在现身前,他曾经要求我能不下杀手就不要下杀手,因为你与他一样,是被掳至东流天罗受苦受难的弟兄。你想死的话就再上来吧!”
“你们都快上!”杨教头厉声叫。
六个青年人你看我我看你,无可奈何地举步向前。
奎文昭虎目怒睁,沉声道:“诸位兄弟,能不能听奎某几句肺腑之言?”
“快给我上!快……”杨教头狂怒地叫,可是,叫声嘎然而止。
徐飞龙瞬间远出十数米出现在他身前,左手一挥,一掌拍在了杨教头的右肩上。
杨教头砰然摔倒,手脚慌乱地乱抓,希望抓住一些什么稳住栽倒的身躯。
可是没有用,不但被徐飞龙随后的一甩打得昏头转向,右肩更是彻骨奇痛,更令他难以忍受。
在即将倒地的瞬间,他双手的力道渐失,虽抓住两把茅草,仍然无法抓牢,身躯凶猛地滚向奎文昭的脚前了。
眼看相距奎文昭只有四五米了,一名青年人突然沉身想要吧杨教头挡下。
人影疾闪,奎文昭到了,剑虹一闪。
铮一声暴响,青年人连人带剑被震出两米外,杨教头的身躯恰好从旁一滑而过,被赶来的徐飞龙一脚踏住了。
“要不要我杀了他算了?”徐飞龙向奎文昭问。
“不,放了他去传口信。”奎文昭沉静地说道。
“那就依你好了。”徐飞龙说,俯身向杨教头说道:“杨教头,听清楚没有?快赶往武昌传信、告诉他我要与奎大哥去取他的性命。叫他洗干净等着。”
杨教头吃力地爬起,以左手掩住右肩,心惊胆战地说道:“在不必……必定把……把话传到。”
“你走吧!越快越好,告诉浊世狂客江通,除非他能上天入地,不然我会把他找出来的,即使他躲进宁王府,也保不了他的老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