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义摇头苦笑,说道:“哥儿,我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是怎样会这些的,有你在两位贤侄身边,老朽可就放心多了。老实说,刚才我都以为大限已至了,正打算孤注一掷呢。你瞧,老朽现在身上的冷汗都仍未全消呢,小哥儿,能将你的师门告诉我吗?”
“靳叔,恕我不能说。”徐飞龙率直地说道:“我的师傅喜欢清静,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他们的清修。”徐飞龙当然不能说自己没有拜过师,所以他意下所指的其实是成伯。在他的潜意识里成伯就相当与他的师傅。
“小哥的本事真是……”
“呵呵!世间武学深如瀚海,奇人异士数不甚数,小侄这点能耐又算得了什么?小侄也不过是会点随机应变罢了,与人交往随势而异,敌强我强,敌弱我弱。总之,靳叔可以放心的是,我不会害两位兄弟的。”
“小哥儿说得对。武学深如瀚海,广无涯深亦无涯,永无止境,而人的寿命却是有限的,是否可以日新又新不断求进,全在乎人是否有大恒心大毅力,去求取进益觅创新境。”靳义无限感慨地说道:“这当然也决定于人的天赋,但如无明师指点,恐怕也是枉费心力。我想,令师必定是不受世间七情六欲苦恼追寻武道极致的世外高人了。”
“永弟,你看得开世情吗?”李驹突然问。
“不能。”徐飞龙坦率地说道:“我还年轻的很呢。看开这些做什么?”
“你以后是否打算出世?”
“出世不是必先入世嘛,是吗?”徐飞龙说道:“大哥,人来到世间,不是为出世而来的,如果为出世来,又何必入世呢?”
谈说间,头天门在望,宏大的甘露寺气象万千。
两名大汉站在坡上怒目而视,相距十余步外,一个大汉用手向西一指,恶狠狠地说道:“那一面的山头上见,咱们在等你们。如果你们不来,自会有人找你们讨公道,论说法。”
说完,匆匆走了。
徐飞龙领先便走,一面说道:“等会儿我们从山腰越野而走,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逗留。”
“二哥,不去赴约了?就这样示怯溜走么?”李骅愤然作色问。
“呵呵!骅弟,你与谁有约?”徐飞龙笑问。
“他们……”
“如果他们布下箭阵,安排弓弩等我们钻,或是用火攻,等我们去了八方放火。你也要去么?”徐飞龙摇头说道:“不,出来混,要让他们跟我们的道走。有句话怎么说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好像是这句吧!”
“这也……”
“骅侄,你说过一切由你二哥作主的。”靳义接口。
“可是……”李骅神色不以为然。
“骅弟,怕灭自己威风是不是?”徐飞龙泰然地说道:“我们不是示弱,而是要主动引他们到我们选择的地方决战,要是让他们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什么都办不成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