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封尘挥剑斩断挂在洞口的一蓬蓬的藤蔓植物。这是他临行前为小洋做的掩护,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看不见的细小机关,小猎户没有时间一一拆除,便将两只盾牌分别投到两个角落里。
土制的机关乍一受到触动,便乒乒乓乓地射出些许木钎和南瓜大小的石头,若真的有不开眼的小型动物闯进这里,大概便会命陨于此吧。
封尘踏过已然失效了的陷阱,心急火燎地来到了洞内。聂小洋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在干草上几乎没有翻过身——他并不能翻身,除了面部肌肉和声带还能勉强活动外,剩下的全部肌肉都还在瘫软中。
“解药带回来了?”躺着的高个有气无力地问。
小猎户略一点头,奋力地解开缠在小洋伤口上的布条。然而布条被血水浸过,变得紧缩而滞涩,一时间难以打开,封尘便慌乱地用手拽了几下。
“啊……”高个子疼的皱起了眉头,“嘿!小心点!我只是不能动了,可没说感觉不到疼。”
“不好意思。”封尘擦了一把汗,高个子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汗涔涔的了,少年抽出背后的单手剑,在绳结上划了个口子,才将布条解开。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慌慌张张的?”聂小洋不知所然地问。
高个子的伤口在“回复速度”的调理下已经快要封口了,小猎户在猎装上一摸索,抽出一个盛满浆糊似药膏的竹筒,他将筒内黑乎乎的事物全都倒出来,抹在小洋的伤口上:“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什么?怎么了?”紧张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大半天都无法动弹的伤者来说。
“把这些吃下去。”封尘从衣兜里抓起一捧干草样的散发着苦味的草药,“那只袭击过我们的雄火龙——或者是一头新的,被我引过来了。”
“喔……”草药被粗暴地塞进了病人的口中,苦味霎时间填满了整个口腔,聂小洋忍着巨大的呕吐感和震惊,还是将药草嚼碎了咽下去,“咳咳……雄火龙……正在往这边来?”
“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可能会更少,我的把戏对会飞的怪物用处不大。”
草茎入口,聂小洋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意冲刷着自己的食道,伤口上的黑色药膏也在刺痛着肌肉,瘫软了大半天的身体逐渐有了些感觉。不过少年全部的精神都用在了封尘刚刚的话语上:“不是说了要注意怪物吗?”
“火龙什么时候追过来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收起了余下的药膏,封尘开始在病人的肩膀和手臂上揉捏拍打起来。这样做会加速肌肉附近的血流,让药剂能更快地融入到血肉中,聂小洋便能快递恢复行动能力,而现在二人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嘿嘿!不要乱拍我的肌肉啊。”高个子有些凌乱了,“那怪物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