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农现在高兴的恨不得拥抱屋子里面所有的人,当然这也只是比喻,为了好好的欣赏一下自己再次变得毫无瑕疵的脸,向以农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间,寻找更大的镜子去了。
曲希看着心情明显也很不错的生莲,犹豫了下,“莲,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在看到生莲笑眯眯的点头后,他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很在意的事,“之前,你在救宫崎先生的时候用到了你的血,然后宫崎先生的伤口便马上愈合了,这是不是你的能力?”
生莲再次点头,“可以这么说,我的血液对人类来说应该是大补的东西,虽然不能让死人复活,但救个人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织田在我到达前曾说过人类的医生没有办法让耀司醒过来,所以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
听着曲希瑞和生莲的对话,宫崎耀司微愣了下,心里的触动不可谓不大。自己当时只顾着因为莲的做法而迷茫,却从未想过莲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会让自己的伤口在瞬间愈合,而在莲治好自己的当天,自己竟然就责备他伤害了忍,甚至还自以为是的远离他,现在想一想,自己还真是薄情寡义呢,难怪他会在自己对他表示亲近的时候一再质疑。
曲希瑞注意到宫崎耀司变幻莫测的脸色,显然也想到了那天是因为展令扬的原因才害得他受伤,不禁也有些尴尬,考虑到现在自己是有求于人,他转过身,面色认真的对着宫崎耀司微微躬身,“宫崎先生,那天的事我没能阻止,真是对不起。”
“那件事怎么会是曲先生的错,”宫崎耀司抬手拦住曲希瑞,垂下眼帘,绽开一个略显落寞的笑,“忍是因为讨厌我才那么做的,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曲希瑞显然是被宫崎耀司的话弄得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宫崎耀司,第一次刚刚见面,伊藤忍便一枪打在了他的胸口,而现在,眼前俊秀青年坦荡荡的君子作风和伊藤忍口中那个纠缠不清冷酷残忍的黑道头子完全不同!这种差别让他隐约觉察到,他们是不是真的一直都在误会他?虽然东邦不会害怕麻烦,但这个人除了在针对伊藤忍时有些极端,其他时候却从来都没有找过东邦的麻烦,哪怕是上次的事件之后。
“曲先生?”
曲希瑞从沉思中回过神,发现刚刚自己一直在想的人正担忧的看着他,双手还扶在他的肩上防止他摔倒,当即尴尬的坐直身体,俊脸微红,“不好意思,宫崎先生。”
“没事的。”宫崎耀司摇头,“曲先生不是还有事想要问莲么?”
“恩,”曲希瑞在反思后,对待宫崎耀司不再一味的抵触,意外的发现这个男人在工作之外真是难得的柔和,笑意也渐渐染上眼底,转头看向好奇的盯着他们的生莲,“因为我是医生的关系,所以对能够让人瞬间恢复的血液很感兴趣,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从你身上取一些血液进行研究?”
“血液?”生莲想了想,转头扫了眼被向以农扔了一桌子的纸巾,“其实你早就已经见到过我的血液了,不过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现哦。”
“诶?”曲希瑞呆了呆,顺着生莲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桌子上混着眼泪鼻涕的纸巾时,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指指着那里结结巴巴的问道,“难道你是在说以农脸上的画?”
生莲笑眯眯的点头,“恩,就是这样,所以如果你想研究,就把这些收走好了。”
曲希瑞眼神呆滞的看着桌面上湿湿的纸巾,越来越浓的哀怨的气息让对面的宫崎耀司不禁有些同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在他看向自己时笑了笑,“曲先生,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个袋子什么的,毕竟是用过的东西,可能……不太卫生。”
曲希瑞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对着宫崎耀司苦笑道,“那就麻烦您了,宫崎先生。”
待到曲希瑞将向以农用过的纸巾全部装到塑料袋的时候,一直在揽镜自照的向以农也已经笑容满面的回到了会客室。
向以农现在对生莲已经完全转变了态度,不再摆出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曲希瑞因为刚刚的相处,对宫崎耀司更是怀了一份好感,作为东邦头目的展令扬则从始至终都对生莲抱着莫大的好奇,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东邦在这次离开黑龙落的时候,居然带上了几分不舍的感情。
走出黑龙落后,南宫烈左右扫了眼曲希瑞和向以农,伸手搓了搓下巴,“为什么我现在会有一种被人戏弄了的感觉?”
今天整整一天都难得保持安静的展令扬,突然从后面扑到南宫烈的后背,挂在他的身上,眼睛亮的不可思议,“不是烈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哦,我能够感觉得到,这次好像终于遇到对手了呢!”
东邦离开后,会客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宫崎耀司看着生莲笑眯眯的将放在桌子上的DVD光碟和手套收起来,也不禁翘起嘴角,“今天过的很开心?”
“开心?”生莲转过身看着他,“恩,今天我很开心,不过耀司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比如说那天晚上的事,或者是我为什么会作弄他们?”
宫崎耀司摇了摇头,“我说过会对莲很好的,只要莲开心就好。”
站在宫崎耀司身后的织田低着头,他发现自己今天嘴角抽搐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不过现在总长这种宠溺的语气到底是在闹那样?!但说真的,自己今天也过的很开心!看着那群总是以作弄人为乐的东邦,这次被莲连番作弄,想想向以农摘下帽子后的那张脸!想想曲希瑞去捡向以农擦过鼻涕的纸巾的脸!他真的好想笑啊怎么办!
正当织田抽搐着嘴角暗爽时,会议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撞上墙壁发出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