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觅食的公蚊子不知是不是累了,路过这里,立在圆盘上,看到里面有水,看起来很开心,先是喝了几口圆盘里右边的水,感觉不是很满意,又飞过去喝了圆盘里左边的水,像是累了,最终慢悠悠的停格在正中小圆槽里面。
忽如其来的一股寒意无风而来,秦洋眼睁得很大,亲眼看到小圆槽里的蚊子顿时就不见了。与此同时,旁边的小河荡起了一阵涟漪。秦洋默默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很确定的用小手碰了碰了左边圆盘的水,随后用小手又碰了碰右边圆盘的水,略微迟疑了会,最后把手放到了圆盘的正中小槽当中。一秒,二秒,也就几个鼻息的时间,不可抵抗的庞大吸力从旁边的小河传来,秦洋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头深深的有股眩晕,眼前骤然一黑,四周场景已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温度上要比之前高出不知多少,这里俨然就像是个大熔炉。身后的路看起来是扇异常厚重结实的金属门,放眼前方,宽阔的大道根本看不到边,左右两边的墙壁有间隔的架着监视器。从一开始,监视器就察觉出了“外来者”的进入,移动了视角,似乎看到是只老鼠,也并没有放到心上。
秦洋不敢长时间呆在原地,一溜烟的往前跑,空洞虚无的走廊上渐渐传来嘈杂的声响,只见走廊两侧的墙壁已是被分割成了若干块走道,不同类别的生物推着载满物品的小车,面无表情的从左边走向右边,或从右边走向左边。
这里分明就是个地下工厂。
悄无声息,秦洋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盯上了一辆小推车,悄悄的爬了上去。原先走廊暗淡的光线转瞬变得明亮,头顶上空的灯光排成一排,而小推车下的路更是铺上了自行移动的履带。
半密闭的通道里,直通向下的履带和直通向上的履带相互平行,既有向上的,又有向下的。
随着履带的下行,温度从之前的湿润闷热转而变得有些寒冷干燥。终于是到终点位置了,小推车砰的一声坠响,从履带径直掉落到地面上。细微的痛叫声从蒙着黑幔的小推车里传了出来,秦洋不敢细想,快速的从小推车跑了下来,溜到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
这里的空间要比秦洋想象当中还要大出许多,一排排笨重的设备很有规律的排成直线,几个戴着面罩,身穿防护服的男子分工看起来很是明确,各站在一台机器面前。
推车的黑幔被最靠近的那男子一把掀开,密密麻麻的穿山甲拥挤在空间不是很大的圆筒当中。
它们很快就被放开,但并没有享受太多的自由,第一步就被进行了全身麻醉,意识全无。
进而守候在第二台机器的男子对已经昏迷不醒的穿山甲,开始进行略微简单的手术,除了注射刺激性的激素,以至于这些穿山甲眼珠看上去有着明显的变化外,还在表皮植入了微型传感器。
紧跟着是第三道,第四道……,若干道工序过后,身穿特质铠甲,机具攻击性,并且还受制调动的一批穿山甲大军就算是铸造成了。
守候在旁的黑熊面无表情的把一只只昏迷不醒,被武装起来的穿山甲放置在推车上,再用黑幔盖住,便往履带而去。
似乎这里只是冰山一角。秦洋一刻也不想呆下去,联想起蚂蚁的异常行为,它们究竟是想表达什么呢?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类组织掺杂其它生物的解放运动当中?
带着毫无头绪的空想,秦洋再次悄悄的上了小推车,准备好好窥探这座地下工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