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的恶灵想要逃跑,它身体像是泥沼一样慢慢滑下床,因为有一部分已经被困住的关系没办法过多移动,它很聪明,伸展出滴着黑泥一样的手,甩向了对它施咒的大河。
白泽本来想帮大河挡一下,结果他反被小豆丁推开了,恶灵一爪子拍在了大河的手臂上被震开了。
黑泥被击散溅了一屋子。
白泽坐在保健室的地板上看着大河手臂上浮现出的妖异纹路问道:“大河酱你是不是有妖怪的血统。”老早就注意到,大河的身上不止有鬼灯的味道,还有一股非常淡的,连白泽都说不上来,但绝对不属于人类的味道。
大河揉着被抓疼的手臂点了头,“我不知道几个曾的外祖父是犬神。”
“原来如此。”白泽快速爬起来躲在了大河的后面,“哎呀,虽然我是辟邪的神兽啦,但是上了年纪的人,你懂的。”
“没事啦,反正我也不指望白泽桑你能像小白那样,真身上场咬恶灵什么的。”大河毫不在意的说着,又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龙符,扔了出去,比兔符有攻击力的龙符发出光芒,两条中华龙爪握宝珠扑向了恶灵,它们其中的一条用尾巴缠绕住了恶灵,另一条则长大了口吞下了恶灵。
抓住了恶灵的两道龙符扭头对大河点了点头,然后消失了。
大河走上前捡起被龙符裹住的恶灵颠了颠重量,“看着这么大没想到重量挺轻的。”
白泽凑上前用手指戳了戳,发现对方还会动时说:“刚才这家伙那么凶的样子再加一道比较好吧,说起来,大河酱你的手臂让我看看,虽然战斗力算不上,但好歹还是个医生。”习惯随身带点药的白泽撸开了大河的袖子,他看着左右两边手臂的四道血痕,将自己带来的药抹了些上去交代道:“别碰水,一天就能消除痕迹了,这种药我可是非常推荐的哟,平时被鬼灯打的时候,我都会摸一点。”
白泽将自己做的药给了大河,“说起来,你刚才用的兔符和龙符是十二地支吧?”
“嗯,是十二地支里的辰龙符,前一段时间才刚刚学了一两个,十二个里,我也会用子鼠、卯兔和辰龙这三个。”之前在家才被阵逼会了这三个的大河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腮帮子。
白泽拍了拍大河的脑袋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这十二种符了,毕竟都想要招到晴明的十二神将,这十二种便被人遗忘了。”
回忆完毕的大河结尾道:“以上,就是我抓到恶灵的全过程。”
“你已经能用十二地支的符了吗!”林很惊讶的看着大河,就连他自己到现在为止才只能招到八种,大河居然已经可以三种了!
“也不算是三种,有时候子鼠还不一定响应我。”大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林难得伸出手来揉揉大河的脑袋,“偶尔能招到也算是响应你了。”总比他老是被辰龙无视的好。
那鲁思考的用手撑着下巴道:“很有攻击性的灵,而且还是幼虫的状态,听上去,有点像是天朝的一种古老咒诅,盅毒。”
盅毒,是一种将各种各样的虫子装进同一个罐子,然后将罐子埋进土里,数月之后,将罐子挖出,罐子中最后剩下的虫,便是最强的虫了,它能带来财富,但是却需要人来喂,如果饲养不妥当,饲养人反被吃掉。
而想要害一个人,就只需要将虫和大笔的财富都赠与对方就行了,不懂得饲养的人,最后就会被虫吃掉。
听完那鲁解释的滝川用手搓了搓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道:“这么听上去,还真是可怕的咒诅呢。”
“盅毒早就失传了,就算是知道把虫装进罐子里的流程,也是做不出来的。”林摇了摇头,“就算是将虫替换成了灵,那么是谁做的?就算是我跟大河这样有经验的,也不可能从九月开始,一刻不停的降灵……”
“等等!降灵!”
那鲁跟大河同时打断了林的话,想到一块去的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大河默契的从一大堆调查表中翻出了绿陵高校玩“狐狗狸”的降灵纸,“林桑,梵文我不太懂,你看看这个。”
林接过纸念道:“癫狂于四岔,杀人于宫下……”
“不会有错的,这是咒诅用的符。”没想到还真是盅毒的林,顿了顿解释说:“所谓的宫下就是神社,埋在神社下的话,那么就是用来诅咒杀人的。”
“对了!澱雾大人的降灵纸最后都会被放到神社里。”曾经玩过一次的安原说道。
那鲁询问道:“安原同学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流行起的澱雾大人吗?”
“我记得是一年级,美术……说起来,板内是美术社的一年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