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很不高兴,因为总有外来的草食动物的血污染他最爱的并盛土地。绮丽倒很愉快,她对这个世界的黑、手党挺有兴趣,自己还担了一个前黑暗势力人员的名头,这下有机会打发时间寻找乐趣了。
于是这就带着云雀恭弥飞到意大利,绮丽领着尾巴兜圈,兜得差不多了再遗憾地把流露出杀意的蠢货们尽数解决。跟云雀恭弥说的是真话,上火车之前,跟踪他们的那一拨人肯定不可能再追上来了。
那么,此时就在火车上发现的那些违合的存在,目标根本不是他俩。
“哎呀,我们的运气好像不怎么好呢。”
云雀恭弥:“哇哦。”
不知道这孩子从哪儿学来的奇怪口癖,云雀恭弥只要这么说,就代表他开始觉得兴奋了。
——这两人完全没有误入意大利特产们即将火拼现场的自觉啊。
火车仍在前行,车厢里依旧喧闹,然而,在喧哗声中,突然传出一连串突兀的声响。
“砰!砰!”
绮丽所在的这节车厢顿时沉寂了。
反应半晌之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时响起的尖叫拉高了好几个调,几乎要刺破耳膜,在场的旅客全被枪声吓得惊慌失措,场面变得无比混乱,不少人下意识地从座位离开,一股脑地往车厢前面的门那边挤,后方那几排反而空了出来。
绮丽和云雀恭弥的位置便很靠后,周围的乘客挤挤嚷嚷,就只有他俩动也不动。枪声还在继续,并且越来越近,让出不去的乘客更惊恐了,绮丽这时站了起来,却是往后面一节车厢走去。
不断有人跌跌撞撞地从她身边跑过,不小心撞到一下,连骂人的时间都不敢耽搁。绮丽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含笑低头:“怕不怕?”
“啰嗦。”
这问的完全是废话,云雀恭弥紧紧握着浮萍拐,战意都快实质化了,哪里像是害怕的样子。
绮丽拽着这小子的后衣领把他拖回身后,面前是后一节车厢锁上的门,毫无压力,一脚就能踹开。可当厢门轰然倒地之时,恰好有一团阴影迎面扑来——云雀恭弥直接一拐把那东西打得倒飞回去。他这般气势汹汹,同时传来还有一个慌张得有点语无伦次的声音:
“等、等等炸弹飞起来了啊啊啊啊——呃!咦?我我我接住了!!!”
出现在他们正前方的是十几个黑衣人,发出结巴叫喊的那个人就在中间——登场的姿势还格外独特。金发少年单脚踩在一张座椅上金鸡独立,努力伸得老长的那只手抓着鞭子。鞭尾将炸弹卷到面前,他抬眼一看,刚刚放松的神情立马扭曲,居然开始慌张地左顾右盼:“倒计时只剩下十秒了怎怎怎么办啊reb——噗!”
砰,哗啦。
一秒之后,刚才还在欲哭无泪叫嚷着的金发少年只留下了一道虚影,眼前一花,他便不可思议地撞破无比坚固的车窗玻璃,和□□一起凄惨地变成划过窗外的流星。
再过了十秒,就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嗯,好像是炸了。
危机解除。
然而,即使已经摆脱了被炸弹炸上天的命运,此时还待在车厢里的数人都震惊了。那十几个黑衣人摆脱石化状态后,齐刷刷地从倒在地上的一众“尸体”上踩过,鬼哭狼嚎地喊着迪诺少爷,扑到出现在车窗上的大洞前,毫不犹豫地一个接一个跳了下去。
在这样的混乱情况下,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却表现得很淡定。
将金发少年踹飞的小婴儿不紧不慢地拍拍掉在西装上的灰,拉下帽沿,勾起了嘴角:“想不出办法阻止就只有去死了哟。”
——喂等等,这个时候才说这话明显已经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