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南野秀一对她伸出了手,“来,我再送你一件礼物。”
珈榴顺从的张开了手,果然又是一枝花掉在了她的手心,只不过,这次的花不再是上次的玫瑰,而是有着紫色花瓣的花朵。
珈榴对花的品种并不了解,她迟疑的问:“这是什么花?”
“这是菖蒲花,”南野秀一回答道,“它的话语是——信仰者的幸福。所以,珈榴一定要信任着我等我回来。”
珈榴的嘴角扬起,她挑眉道:“想让我成为你的信徒的意思吗?”
“如果可以,这是我的荣幸。”南野秀一的手掌心轻轻覆上了珈榴的手背,然后微微用力,让她五指合拢握住了手中的花朵,他没有多做停留,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珈榴拿着手中的花朵晃了晃,“那就姑且做一回你短暂的信徒好了。”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木牌和一只笔,她在上面认真的写上了南野秀一的名字,然后对他说:“那么作为交换,也让我知道我所信仰的人的安全问题吧。”她指着木牌说:“把你的写滴上去,只要你有生命危险的话木牌会碎,我也会感觉到。到时候,无论如何我也会赶过去的。”
“珈榴真是太可靠了。”南野秀一干脆的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了上去。
在珈榴将南野秀一送上返程车之际,她对着已经走上去的南野秀一郑重道:“我会在这期间为你照看志保利阿姨的,你只需要专心比赛,其他的事情不要想。”
车门在她说完话的那一瞬被关上了,南野秀一的手按在上面,张嘴不知道对她说了些什么,珈榴静静的看着他和车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最近的自己不愧是幸运e,不光她自己倒霉,没想到连身边的人都难逃一劫。
珈榴回到别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来了,珈榴在南野秀一说要来找自己的时候就和桃井联络过,告诉她今天自己不去篮球场接人了。不过当她走进别墅后,敏感的察觉到里面的气氛怪怪的,她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持续散发低气压的赤司,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金融报纸。
桃井第一个发现了回来的珈榴,她快速的将珈榴拉上了楼梯,然后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不知道为什么,队长的心情特别糟糕,花开院可千万别去惹他哦!”
珈榴被她的动作搞得也小心翼翼的,回以轻声道:“为什么不高兴了?”输球了?但感觉不太可能,毕竟那家伙对篮球十分上心,技术上听说也是非常棒。
“刚才他出门了一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回来以后就不高兴了。”
珈榴:“……”男人心海底针才对。
想了想,珈榴还是勇敢的蹭到了赤司跟前,她坐在了赤司的对面。
赤司看着报纸头也没抬的说:“回来了吗?”
珈榴点了点头,她感觉赤司似乎没什么想要跟她聊天的意思,只能无聊的摆弄起了南野秀一送给她的菖蒲花,不知道为什么,赤司忽然抬起了头,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手中的花。
珈榴疑惑的抬头:“怎么了吗?”
赤司将报纸工整的叠好然后放在了茶几上,他放空了几秒,接着又看着菖蒲花,他开口了,“南野同学,也不是普通人吧?”他看了一眼珈榴,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刚才,我看到了,你和他坐在沙滩上。那朵花,是凭空出现的。”
珈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全过程,但南野秀一的身份……没有他本人同意,就算是赤司也还是稍微隐瞒一些比较好,于是珈榴含糊的说:“……差不多。”她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手中的花。她向来有话直说,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事情不太适合她。
赤司察言观色的本事是珈榴望尘莫及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话没说全,不过起码也知道南野秀一不是普通人就是了。他双手环胸,视线盯住了报纸的一角。
“很在意秀一吗?”珈榴问。
赤司觉得自己的额角跳了跳,那个称呼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了自己的真实感想,他仍旧用温和的口吻说:“我只觉得,珈榴所处的世界,我没有办法触及。”珈榴看着硬邦邦的,其实心很软,他就是看准了她这一点。
这种类似于示弱的话语,珈榴又一次从他嘴中听到了,除了震惊外,她还有些慌张,赤司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强大了,她寻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没有那回事。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果然是标准的珈榴回答方式。赤司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臂弯附近点了点,“那就说说,你和南野同学的相识全经过吧,最好详细一些。”
珈榴:“……”这就是自掘坟墓。幸运e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