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latrix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那还是一个过于遥远的时候——不,bellatrix认为那绝不遥远,那仅仅是十五年前而已!
那时她还是个身姿曼妙,美艳绝伦的女巫,因为一手漂亮的黑魔法与狠绝果断的个性得到黑魔王的赏识,她那时候是多么的骄傲与自豪啊——因为她早就把自己的整颗心都奉献给了那个伟大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明确地表现出对自己的赏识!
她得到标记的那一天,几乎是身披着所有人的嫉妒与艳羡走上去的,她高昂着的头颅在那人面前无比谦逊地垂下,她用来亲吻的红唇触碰着那人漆黑的袍角,她的美丽她的高傲在这个人面前不复存在,只有能力才是让她脱颖而出的法宝,她一早就知道,因此她得以成为最特别的那个。
啊,她甚至还记得那天的酒是什么滋味……那天有不少纯血的贵族子女得到了标记,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她的身边本来是她的未婚夫,那没用的lestrange家的长子,可他的黯淡掩盖不了她的荣光——他们共同的主人在宴会的第一支舞开始之前,选择了她作为自己的舞伴。
那是bellatrix永远无法忘记的一支舞——那时候的那位还远不是后来的样子,他英俊,冷漠,每一个舞步都踩得准确,每一个动作都完美非常,虎眼石眼bellatrix在他的眼里看不到恋爱的火热,但他永远都是最迷人的那个。他那么有威慑力,连眼神都带着慑人的寒光,许多人都怕他,可bellatrix知道自己早已沉沦地无法自拔,她呼吸着那位在她面前所吐出的空气,她看着那位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她对所有的女人怒目而视,只因为她贪婪地想再要一支舞。
而那支舞过后,那一位递给她了一杯酒,水晶雕琢的杯子里装着纯金色的酒液,那杯酒令bellatrix满面通红,唇干舌燥,她舔舐着自己的红唇,试探性地想要奢求下一曲,或者下一杯,得到的礼貌性的拒绝,可要她说,那杯酒的滋味确实好极啦。
而现在,在这个美梦之中,她欣喜若狂地发现她还是当年的美艳风姿,纯黑的礼服裙与冰冷的红钻项链令她比所有女性都要与那一位相配,而那一位,端着那杯酒,声音还是那样的迷人。
“这酒不错,”恍惚间她听见他这么对说,酒香里混杂着会场装饰用的魔法玫瑰那奇特的诱人香味,引人血液沸腾,“我想你该来一杯,休息一会儿,bella。”
…………
“……你到底给她施了什么魔法?她看上去像只发情的畜生,还有,你……你到底是谁?你是charles的学生吗?”
sirius勉强坐起身来,每一次动作都给他带来无限的余痛。他的声音非常嘶哑,表情却有点纳闷,因为bellatrix现在彻底无视了他的存在,一个人站在原地转起了圈圈,她满面红晕,笑容里带着满足,黑色的眼珠里隐隐浮现出红色的光。
wanda把narcissa小心地扶到一旁看护用的床上,哦了一声后,站在bellatrix身边,以一种十分有着韵律与奇妙味道的节奏在她的太阳穴旁拨动几下手指,然后不过是一瞬间,有那么一丝红色的光顺着她的指尖游走进了bellatrix的脑袋里,又游走回来。
“她在和她单恋的男人跳舞,”wanda简洁地说,“并且如痴如醉。”
她拍了拍手,像是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把那一丝红色的光拍掉,漫不经心地说:“我是harry的……我是他姐姐。”
姐姐。她犹豫一会儿决定如此称呼自己。harry对于她就像一个小弟弟,他把她当姐姐一样,尊敬,爱护她,而她也愿意有这么一个弟弟。
她是那么地缺少家人,以至于得到之后接受,或者说,爱的如此容易。
“harry可是独生子,”sirius皱着眉头说,“charles的男朋友也只有一个独生女。”
要是harry在这里,准要敲他的脑袋——这是多么敏感又听起来不对味的一句话啊!
wanda面色平静:“这不是他说了就算的事情。”
“而且你提到了harry——”sirius紧张地问,一旁的narcissa也露出了关切的表情,“别告诉我harry在这栋建筑里——”
“我让他回学校了。”wanda说,“这不是他该出力的地方——他还是个孩子。但是确实是他带来了消息,”她冲narcissa点头,斟酌了一下该怎么措辞,“实际上……是这位夫人的宠物去找了harry,而他通过某种办法取得了信息——如果您确实是malfoy夫人的话。”
narcissa惊魂未定地扶着自己被折磨许久的堂弟,勉强维持了得体地点了点头。sirius则松了口气:“宠物……那只金雕?”
“魔宠一般都有着灵性。”narcissa说,并且庆幸地拍拍胸口,“也许这句话太浅薄,但是,我非常,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该怎么称呼你,女孩?”
“不需要。”wanda的回答十分冷淡,“现在我需要把你们带出去,你们能走吗?peter会在下面接应你们。”
姐弟两人对视一眼,交换着意见的同时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为难。
“带cissy走,”sirius说,他手上攥着已经捡回来的魔杖,“我还需要……我还需要留在这里。bella在圣芒戈有内应,我需要把这个揪出来,他们以为我这次必死无疑,肯定不会顾及我,但是cissy不一样——”
“不,你不能留在这里。”narcissa抓住他的手臂,“bella会真的杀死你。”
“你们两个都可以走,”wanda说,“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需要争论的。”
“我们必须有人守着rugulus。”sirius说,“出了圣芒戈我们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wanda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最里面的一张病床上放置的是什么。被冰所冻结的black家的小儿子被淡蓝色的一层光所围绕,这就是它维持了最佳温度和最佳魔法平衡的关键。
wanda皱起了眉。
“如果不是发誓把你们带出去,”wanda缓缓地开口说,“harry是不肯回学校的。”
“这里还有十几个人质,大的小的都有,”sirius平静地说,“跑脱了我们,bella那个婊.子能做什么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wanda一瞬间闪过了杀人的念头——这是个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如果杀了她呢?还有她的丈夫,如果他们死了……”
wanda说。
“嘿wanda,”peter从窗外探进脑袋来,眼睛在如痴如醉的bellatrix身上转了一圈后,又转了回去,“你怎么还没搞定?再不回去被erik发现了怎么办!”
“他们想留在这里。”wanda面无表情,她慢吞吞地说,“至少一个。”
“留在这儿?那我们是来干嘛的!嘿,不是我说,但是……harry会恨死你的。”peter诚挚地对sirius说道,“你知道上次他哭的多惨吧——你不会想让harry来劝你吧?”
narcissa抓住sirius的肩膀:“你跟他们走。”她坚定的说,“rugulus这里有我。我会尽量阻止bella。”
“你现在可什么都干不了。”sirius残酷地指出这一点。
“我会向你证明我能干什么。”malfoy扬起她的头,倔强地说,“你要做的就是替我看好。”
“gryffindor从没有把女人留下来的男人。”sirius嘶哑着嗓子说。
“black家永远没有胆小懦弱的女人。”narcissa回答他,脸上露出一丝轻笑。
“可是你怀孕了!”sirius最终忍不住吼道,“你是第二次当母亲,narcissa,你要知道哪个更重要!现在我有了魔杖,只要你安全了,我就能把bella打趴下!这对我来说是必须做的事情!”
wanda本来正有些不耐烦,猛然间听到这样一句话愣住了。
“停,停一下。”peter窜到他们中间做了个暂停手势,瞪大眼睛,“谁,sirius你说……”他舔了舔嘴唇,“你说这位夫人……怎么了?”
“她怀孕了,而她自己不知道,直到她在出门前因为闻到血腥味吐得天翻地覆被那个婊.子发现了不对劲。”sirius说,“这就是为什么她需要走——胎儿从来都是会混乱和吸走女巫大部分魔力的存在!她怀我那个臭屁外甥时连个爆破咒都能施错!”
而wanda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那疯狂女巫掉落的魔杖,轻而易举掰断了它。
“我想不出你们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她对两个面红耳赤的成年人说,“说真的,你们没了魔杖不是什么都不能干了吗。”
………………
charles在圣芒戈不远处的咖啡店等到双胞胎时,惊讶占据了他整张脸的所有位置。
他们本来说好的计划是这样的——peter和wanda负责营救sirius和他堂姐,wanda的能力很特别,而peter很快,charles则时不时通过心灵感应和他们联系,同时计算着时间。
“你们现在看上去像是人贩子。而且为什么只有一个?还有,wanda,harry给你的胸针去哪儿了?”
他实诚地说。
“实际上跟那没区别,”peter气喘吁吁地说,“危机也没有完全解除,我觉得我们亏大了,harry过后要怪我们的!”
他的肩膀上是被wanda几下弄晕的narcissa,要不是peter跑得快,他这样子绝对要引人注目不可。
“对方手上人质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而且black的弟弟没办法移动。”wanda汇报着,她显然比peter更了解这次行动的重点,“sirius坚持要留下来稳定情况,他还得守着他弟弟,我把那个胸针给他了。”
这下就麻烦了。
因为对xavier家的人来说,最重要的——虽然这么说对其他人很不公平——其实就是sir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