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了眉,询问侍女长,“怎么还不抱小姐去睡觉,她人小,正是需要睡眠时间的时候。”
“不关他们的事情。”白石若叶脆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怕看着就有些咄咄逼人的白石有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半点慌张都没有。
她跑过来,认真地抬起脸来,看着母亲,“是我说的,我要和妈妈一起睡,他们都是和妈妈一起睡的,我也要。”
一句话中强调了三个我字,可见她性格主动向,自我意识极强。
白石有纱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你是因为身边的人都和妈妈一块睡觉,你就也要一块?”
这无疑带着点极强的讽刺意味了。
白石若叶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们有的,为什么我没有?”她抬起头,白石若叶的逻辑总是这么直截了当,“妈妈比他们的妈妈要忙很多,因为妈妈很能干,所以就算不来开家长会也没关系。”
紧接着,她又抬起头,一错不错地盯住白石有纱的眸子。
“但是这件事情不会耽误妈妈的时间,也不会妨碍到你的工作。为什么不可以?”
白石有纱回答她:“因为你妈妈不想。”
她说的理直气壮,半点没有羞愧之情,让自己的小女儿好容易搜刮出的一大堆的有力辩证都不得不咽了回去。女孩抿着唇,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最终也没给出结论来。
白石有纱于是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去睡觉,你随意。”
白石若叶和她小时候一样,都对揉脑袋、掐脸这种做法深恶痛绝,平生也最讨厌人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和把她当成个小孩子一样哄,如果不将视线降到和她齐平,或是给与出尊重平等的态度来,她是不会愿意和你进行对话的。
就连对待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
白石有纱知道这一点,也给与了适度的尊重。毕竟对于她没由来的坏脾气,自己的小女儿白石若叶也是给与了无条件的容忍和体谅,用她的话来说;
“要是连妈妈都不能肆无忌惮的发脾气,那这栋房子里的人就没人有资格发脾气了。”
当然,就算是会体谅她没由来的坏脾气,在她发脾气的时候,白石若叶也会毫不犹豫地顶回去,一条有一条理智至极而又条理清晰的和她阐明。
完全没有小孩子的样子。
从这一点来看,这小孩和白石有纱这个半点没有母亲自觉的家伙,还真是同一条水平线上的产物。
这对母女两,如出一辙的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