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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许再追杀秦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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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也是打农机公司库区挂出奉阳废钢市场的招牌后,铜钱山废钢市场的麻烦就接踵而至,先前就被一些不法之徒砸过两回,现在又常有些不名身份的人在市场寻衅滋事。

秦寿升忙钢厂的业务很少有时间到市场来,表面上他把市场经营和管理权限都下放给了夏倩女,但每当遇到事需要倩女拿主意解决处理的时候,他老婆又不干了,总会站出来指责说,“这是咱家的买卖,啥事还轮不到要你拿主意。”

市场遇到的种种麻烦事令倩女着急上火,有掣肘的在跟前又叫你无计可施,只好三番五次催秦老板回市场自己拿主意。

“你就看着办吧,我这段时间实在是脱不开身。”秦寿升在电话里说。

“你老婆干吗!”倩女抱委屈的说,“她只信得着家里人,总以为外人说话办事都是在坑她,我是服你老婆啦……”

“夏倩女,你背后讲究我啥意思?”秦寿升的老婆进屋听到电话,扯着嗓门就喊起来,“别以为有他撑腰我就收拾不了你,我可告诉你,市场我老公承包了,这就等于自家的买卖,私人买卖可不需要你这个党委书记,你是要消灭剥削阶级的人,我们一家可是要靠剥削吃饭的人,咱们可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没说你啥呀,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倩女没给她好脸,和秦寿升又说了两句,赌气把电话递给她,说:“给,你老公叫你接电话。”

“你要明步,就老实的在屋里坐着当你的党书记,不老实我照样撵你走。”秦寿升老婆边说边接过电话,朝着电话里的老公又是哭又是闹,好像倩女让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倩女没错呀!要说有错,她真不该呆在秦家做党委书记呀!风马牛不相及,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倩女心事重重的开门出去了。

秦寿升和他老婆通过电话,喊来主管技术的副厂长交待说:“我要回奉阳忙点家事,这一段时间钢厂就交给你了,你要多操点心。”

“这还用你说吗?你外行,工作上的问题要叫你操心麻烦就多了。”副厂长懒洋洋的说,“厂内的事都好办,关键是厂外的事,最叫人头痛的是,周围的‘贫下中农’三天两头来闹事,你走了我可没法替你扛!”

“把厂门锁上,厂里放假他们还来闹什么?”

“你当农村人好糊弄?大烟筒黑白儿的冒浓烟,他们啥不明白?算自己的小帐,都比咱城里人精啊!”副厂长感叹着说,“你最好找一找村支书,给他甩点钱,他要是出头帮你,你还怕什么‘贫下中农’!”

秦寿升有些犯难了,心想,“村里的领导不在背后蛊惑,老百姓哪敢呐!”

想当初,秦寿升建钢厂买的这块地,是通过乡政府主要领导买的,表面看他们卖贱了,加上好处费秦寿升并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今儿村里反悔了,说污染了环境,周围的地歉收了,向他要求补偿。当初卖地咋没想到污染呢?再说了,造纸厂、印染厂、化工厂,污染的企业是他一家吗?

现在,很多农村乡镇为了招商引资,拿出大片大片的沃土良田,引进的是城市淘汰的污染行业。但是,污染并没有影响新农村的发展呐!不但多盖了几栋楼房,多修了几条柏油路,乡长、村长不也穿上了名牌,开上名车了吗?村民也得到了实惠,有的人成了百万富翁,有的人住上了楼房;有的人虽说没成富翁、也没住上楼房,他们当了工人,有了社保;吃不上饭的当然有,资本主义国家不也有要饭的吗!

“现在的人除了和钱亲,更缺少感恩戴德的品性,”秦寿升心里想,“没有这些工厂下乡,甭说你乡长、村长开名车,出门“打的”还得合计合计呀!”

秦寿升带着心里的纠结,找乡村领导沟通去了,一路上看到的只能按照他的思维逻辑去感悟:绿油油的广袤田园,经过“工业化”粉饰后,曾经清得见底的沟渠,现在淤塞得厉害;到处漂浮着白色的泡沫,和五颜六色的塑料袋;从中散发出的阵阵恶臭与天空中弥漫着的油膏味道,让人恶心眩晕。祖宗留下的土地,今天的爷爷、奶奶,父亲、妈妈们为了自己活着舒服,真没想过子孙万代的事,那也不是这两代人该想的事呀!现在人的责任是赚钱,只要把钱捞足了,中国污染的不能住人,自己拿着钱可以带儿孙移民到国外。捞钱在中国,生活在国外;这是多少达官贵人梦寐以求的巧安排。

秦寿升和乡村干部沟通完赶回奉阳天已经黑了,他和倩女约好,回来先到梁菜粥家看看。

近几年,梁菜粥又赚到钱了,在市场附近买了商品楼。秦寿升和倩女到他家正赶上一家人吃晚饭。

“秦老板这么有时间,赶上了一起吃点。”梁菜粥热情的招呼说。

“白菜汤,炒鸡蛋,一菜一汤,够艰苦的!”秦老板看着连点油星都没有的清汤,笑着说。

“赚点钱不容易,饿不着就行。”

“我就服你们农村人,只知道赚钱,就是不知道咋去花这笔钱。”

“咋能和你们城里人比,你们没吃过苦,体会不到没钱的难处;一想到过去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就怕。我小时候那可真叫苦哇!现在吃的再不好,跟过去比一个是天堂,一个就是地狱,没有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做梦也不会想到,现在的人幸福着呢!”

秦寿升和梁菜粥唠了会儿闲磕,把话题转到市场;他想知道梁菜粥等人跳槽的原因。

梁菜粥的嘴严实着呢,除了面上谁都能看到的原因,一点正题不跟你唠。

“以后你的废钢就往我那送,我不欠你钱,总比卖拉废铁的多赚些吧。”临走,秦寿升对梁菜粥要求说。

秦寿升和倩女打梁菜粥家出来,随便找个酒店只想吃点,可没想喝酒;他想快点吃完返回董事长办公室,好连夜听倩女向他汇报工作。

倩女不干。倩女说,酒要喝,饭也要吃,还想说道说道他两口子;否则,肚里多年淤积起来的气泡没处撒呀!想听我汇报?那是明儿白天的事。喝完、吃完,还是回家找你老婆听汇报吧。

“倩女,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了,有时间到医院查一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我才四十,更年期来的是不是早了点?挺大的老爷们,总和女人玩心眼子干什么?”倩女独自干了一杯酒,盯着秦寿升问,“你是看我老了,看那都不顺眼了;不像当年你用得着我的时候,老婆肚里长个瘤,海誓山盟的要娶我,口口声声要我成为天下最富有的女人;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什么话你兑现了?秦老板,你要是有一点真心待我,虽说你是承包人,这个企业还是集体性质,在你眼里我不算个官,在市场上上下下都把我看做领导,你就不该把你媳妇派来看着我,让我想干工作干不了,不干工作又对不起你给我开的那份工钱,你让我左右为难,有你这样待人好的嘛?”

“你误会了,不是我叫她来的,她天天和我干仗,我也是出于无奈。她一个出纳员还管得了你?”

“别再糊弄我了,明天你到市场看看,市场叫你老婆管理的成啥样了?”倩女说完,干净杯里的酒站起来说:“你慢慢喝着,想着,有话咱们明儿再唠;今儿要去看孩子,明儿市场见。”

秦寿升望着离去的夏倩女的倩影,轻轻嘀咕一声,“傻娘们,也学会长脾气了!”然后颇为满意的点头笑笑,一口干净杯中酒,喊了一嗓,“老板,买单。”

第二天,秦寿升早早来到市场,四处转转看看,往日繁忙的场面不见了,和往年比冷清多了。

“有来市场买废钢的你不许进门,废料都叫你一个人买去了,市场能不冷清吗!”倩女说,“你想垄断废钢行业,经销业户不满意,来市场买卖废料的同样对你有意见。”

“我不叫他们卖别人,是为在市场经销的业户创造方便,我也没少给钱呐!”

“你认为是给业户创造了方便,业户倒认为是你捡了便宜,麻烦事多啦!”

是呀,梁菜粥这些人跳了槽,有些业户的摊位也快到期了,往年头一个月他们都会主动把摊位钱交到市场,现在可好,半个月过去了,他们一拖再拖,这些人是不是也要跳槽?

交通、城管、行政执法,天天在市场门前抓占道的,逮着就罚,罚的那些来市场买货和卖货的人叫苦不迭。

有业户反应,市场工商管理费又涨了,管理费还有总涨价的吗?管理所的吴天搞的啥名堂?

夏倩女向秦寿升汇报了这些反常现象,俩人在一起琢磨来琢磨去,始终也没琢磨出个子午卯酉,更别说找出点啥补救的好办法了。

人要是不顺,喝口凉水都塞牙;秦老板正在为此一筹莫展时,税务部门又来人要查近几年的往来账。

这可是要命的事,弄不好,这次真要大难临头了!轻者,可能要把老婆赔进去;透漏税款是犯法的事,老婆负责市场财务,出了问题当然要往老婆身上推喽!重者,被罚个倾家荡产;这可是比没了老婆更让他心疼的事呀!

秦老板和税务所所长关系密切,按理说,有税务所扛着,局里不会轻易派人来查他;局里想查他,事先也能听到一点风声,自己也好有个准备;好吗,突然袭击,不但冻结了自己在银行的帐户,并查封了自己所有往来账目!综合市场内外发生的一连串蹊跷事,秦寿升老板幡然醒悟,这里面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这个捣鬼的人会是谁?秦老板思前想后,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谁都有可能在背后下绊子。不管他是谁,秦寿升暗下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就是花上几年时间也要把这个捣鬼的人找出来,就是死,也要抓个垫背的!这次秦寿升老板可要下血本了。

牛市长(已经扶了正,不是副市长了)国外考察回来,心情好到了极点。老婆和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都移民到加拿大,近几年汇到国外的钱,今后生活不但无忧,就是再过百年,儿孙啥也不干钱也花不完。现在自己没啥可顾虑的了,市长位置上再混两年,离休后到国外也该享享清福了。这辈子,他就崇尚国外的人文情脉,今天心情好,话自然的就多起来,出机场打踏上尤秘书的车,他的话就没断过:“外国人的文化修养,人格素质就是比咱国人高,就说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吧,不论男女,只要狭路相逢四目相对,面部立刻会像花朵一样绽开,眼里都会射出喜悦的光,满面春风的相互问候;从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们心不设防,充满亲和力。我们的同胞跟人家比可就差远喽!陌生人相遇,眼神都是呆滞的,面部肌肉总是紧紧的绷着;如果你和他说话,他眼神里就会露出怀疑和警觉;看人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好像时刻准备着要和你厮杀。人对人没有信任,有的只是怀疑和提防;更有甚者,使绊的、下套的、埋雷的,让你防不胜防……人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活的实在是太累啦!”

对牛市长的感叹,开车的尤秘书满脸堆着笑,虽说他没能完全领会牛市长话里的含义,也必须哼哈的点头应付:“是呀是呀,现在人与人相处,感觉就好比警察和强盗,谁该是警察?谁又该是强盗?关系微妙啊!”

这时,牛市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不情愿的接通来电:“秦老板吗?我才下飞机你电话就打了过来,啥事这么急呀?”

“不急我就要出大事了!税务局在查我的帐,据说,是你姑爷子和他弟弟搞的鬼。”

“摸不着边的事,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何况为人处事,各有各的爱憎取舍,都老大不小了,你说我管得着吗、老弟?”

“这哥俩你要是不管,我这个做叔的就替你教育教育他们。”

“你有好的教育方法,能叫他们学的成熟些,我还真得谢谢你;你有那个道方吗?”

“我尽力吧。”秦寿升说完,稍沉默,突然提高嗓门,“税务局查我的帐你不能不管吧?”

“税务局查帐是他们的工作职责,我还能限制他们谁该查,谁不该查?如果那样的话,我这个市长当的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牛市长,你不会真心希望我出事吧?”

“你有你的行为准则,处事方法,这关我什么事?”牛市长有些不满的说。

“我的市长大人,事摊上了,我也用不着再跟你客气,有几件事我必须跟你提个醒,第一:你老婆和孩子移民到加拿大,可不是经过合法渠道办的,这几年你通过各种渠道挪到国外的钱少说也得有一个亿吧?你祖宗干啥的,我知道,苦大仇深的农民,就你爸有点出息,饿的受不了上山当了土匪,不久被中央军收编。你爸痛恨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一气之下,反水参加了解放军。你在你爸的光环笼罩下,仕途平坦,步步高升,升成一个大贪官。我说你是贪官你可能不服气,你一个挣工资的人,改革开放才多少年,你就能往国外汇走一个亿,你哪来的钱?你对不起你死去的老爸,更愧对国人呐!第二:你在加拿大的邻居,也是你在奉阳市一手扶持起来的女强人,那可是我叔伯哥的小姨子。你的钱怎么出的国,她跟我说了,都是经她一手操办的;你敢过河拆桥陷我于死地,她手里的证据就够你挨枪子的了。第三:每年我送你钱的时候,咱哥俩谈话内容,我都背着你录了音;我进了监狱,能不老老实实的坦白交代吗?牛市长,在官场你不一定属于最坏的人,但你那点腌臜事足够去吃枪子了;社会上我也不是啥好人,大不了到监狱混几年;我到监狱向政府坦白交代的首先就是你近二十年来吃、喝、嫖、赌,索贿受贿,包养二奶,滥用职权,卖官跑官……你的光彩事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向你汇报了,一旦到你原形毕露的时候,政府拿机关枪突突你,你都不冤啊!现在,你要想保住脑袋,首先要保我平安无事,你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逼我无路可走,你也甭想安安稳稳的睡大觉;你要是聪明的话,你在市长位置坐一天,你就必须保我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天,否则的话……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市长大人?我的要求不过分吧?”秦寿升说到这,也不管牛市长会如何答复,就关掉了手机。

此时,牛市长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又变青;熊瞎子种了猎人下的套,心里会是啥感觉?这会儿的心理感受,比中了套的熊瞎子还难受哇!牛市长刚才的好心情,被他的好友、秦寿升老板的一个电话,搞得沮丧到家了。

奉阳废钢市场占的地理位置好,交通便利,不但有政府给的优惠政策,还有主管部门的朋友凭借权力,从铜钱山废钢市场挤兑来的客户,铜钱山废钢市场不想倒闭,也只能是苟延残喘了。

税务局有关领导找秦寿升谈了一次话,传达了牛市长的指示:“几年来,铜钱山废钢市场积极安排下岗职工再就业,为政府减轻不少负担,改革中犯点错误是难免的,也是允许的。我们要本着团结一致向前看的原则,对那些勇于改革,勇于创新的先进人物,一定要多给些宽容和关爱;要有勇气帮助他们多承担一些责任;这是党和政府要求各级职能部门,始终服务于改革开放大局的神圣使命!”根据牛市长的指示精神,税务机关决定对秦寿升几年来偷逃税款一案网开一面,秦寿升只要能把今年的税款二百多万补齐,其它的问题可以既往不咎。

秦寿升的脸肿了,不是人打的,是一股火攻的;吃药没好使,只好讨偏方啦!他花大价钱雇佣了一家私人侦探所,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已掌握到充分的材料证明:从办公室被砸到送子弹相恐吓,再到今儿被税务局罚款,一系列事件的发生,都是吴法、吴天兄弟俩捣的鬼。市场经营的业户都被挤兑走了,如今还要贴上二百万税款,这口气实在是叫他咽不下!此仇不报非君子,一个恶毒的报复计划,开始在秦寿升脑海里酝酿形成。

“倩女,钢厂缺人手,打算把我媳妇调过去,这个市场就交给你一个人了。”

“你可别交给我,这一段日子我已经考虑好了,找到合适的工作我走。”

“往哪走哇?你还以为年轻到哪也不愁找工作?老了,没有单位要你了!”

“秦寿升这句说的到是真话,因为自己是集体户口,国营单位进不去,托关系跑了多少家集体单位,不是承包了,就是叫人买断了,按自己的年龄和文化,关系好也不行啊!”倩女心里沉甸甸的,不知如何是好;心烦意冷的说,“市场现在的状况你叫我一个人咋维持呀?”

“你放心,他们想把市场挤兑垮,那是做梦!你先维持着干,现在的业户足够你过小康日子了,问题是合同到期以后咋承包?到时候我过来和你一起找区里,争取咱俩联手包下来,力争再把这个买卖搞起来,今后赚多少钱都是你的。”

秦寿升是想在付诸实行报复计划前,把自己的退路安排好。夏倩女跟他这么多年,没得到多少实惠,他总该有所表示吧,把市场无偿的送给她也算对得起她了。秦寿升不是显大方,承包期快到了,鸡骨头熬汤——没多大油水啦!他实行报复计划必须要隐藏今后的行踪,别人不了解他的底细,倩女完全掌握呀,市场送她就算封口费吧!

吴法媳妇牛艳艳开着自家车,和几个阔女友去逛时装店。本意不想去,头几天才买了几套时装,实在没啥可买的了,几个女友不干呐,碍于情面不得不去呀!

男人忙于赚钱,无所事事的阔太太如何打发整日的寂寞时间?只有逛时装店比着花钱;谁花钱花得多,谁才会更有面子。曾有朋友劝牛艳艳,没有戏拍闲着闹心,你可以找点有益的事儿做呀?比如拿钱到社会做些善举,对你们名人来说不是更有面子吗!

“妈呀,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也是靠智慧赚来的;拿给不认识的人花,那我有多‘二’呀!”牛艳艳吃惊的说。

时装店里的衣服琳琅满目,就是没有牛艳艳看上眼的;心想,不花点叫人看着小气,还是随便挑一件的比较好。自己心知肚明,花一万多块钱买到家,只能说明自家衣柜里又多了一件摆设。

中午,几个女友想在一起吃点喝点,乐呵乐呵,牛艳艳坚决不同意,也说不好是啥原因,就是感觉心里闹得慌。她跟女友撒谎说,中午老公回家找她有事办。

“晚上办事舒服,白天打炮糟蹋资源。”女友们跟她开着玩笑说。

“去,你们家老公白天好打炮,咱家老公属消防队的,你要是不着火,他绝不会拿水枪乱突突。”

“你急着回家,不就是想叫他给你灭火吗!”

几个女友在嬉笑中分了手。

秦寿升见牛艳艳开车回来,吩咐手下的几个打手说:“她开门进屋,你们就跟进去,记住,不能让她喊叫。”

牛艳艳上了楼,正要开门,见有几个维修工装扮的男人从楼下上来,她稍犹豫还是打开了房门。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乔装维修工的男人一拥而上,硬把牛艳艳挤进了屋。

“不许喊,敢喊我就废了你。”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威胁说,随后,叫人把一旁吓得发蒙的保姆弄进卧室。

秦寿升从外进来,笑着对牛艳艳说:“弟妹,想不到会是我吧?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配合。”

牛艳艳在她爹牛市长的家见过秦老板,熟人的关系,惊恐的神经这会儿多少有些放松。她看着秦老板问:“原来是秦老板,来串门我欢迎,别整的吓人到怪的。”

“不愧是个大明星,小嘴挺会说呀。”秦寿升说着,伸手在牛艳艳的脸上拍拍。

“你想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胡来,别说过后我老爸和我老公不饶你。”

“嘴巴会说,胆量也不小;谁饶谁一会你就明白了。”秦寿升说着,上前一把撕开牛艳艳的外衣,“长的一般般,大**到挺着人喜欢!妈的,你以为我要找你睡觉?别看你是明星,就凭你那个长相,你不配!给你老公挂个电话,说你病了,叫他马上回来。”

“你找我老公到他单位找好不好,家里也不是你们谈事的地方呀!”

“单位人多眼杂,说话办事更不方便。”秦寿升说着,四面看了看,到酒柜前拿个杯子,启开一瓶红酒,倒了一杯轻轻呷一口,漫不经心地说,“这儿多好啊?装修的富丽堂皇,又清静,又高雅,还有吃的喝的,喊你老公回来好好招待招待我这帮兄弟。”

“找我老公到底有什么事?”

“说没事,只是想见见他;说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赶紧给你老公挂电话呀。”

“你不说事我怎么挂?”

“想听?那我就跟你说说。你可能没听说,你老公不但把我的买卖搅黄了,还叫我陪了二百多万,他是不是该包赔我?”

“你们男人的事不要找我,这个电话我不能打。”吴法媳妇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想找他,你们就到酒楼或者集团总部去。”

“不想打电话好办,你看这几个小伙怎么样,都没找到媳妇,这几年都憋坏了,你让他们体验一下和女人办事的滋味总可以吧?”

“秦老板,你这是犯罪,就不怕我告你?”牛艳艳色厉内荏地指着秦寿升说。

“我相信你不敢,我进了监狱,蹲上十年二十年的没关系,”秦寿升把随身的挎包摘下来扔给牛艳艳,“里面装的都是你爸贪污受贿、**堕落的证据,我要是把这些给你爸抖搂出来,他可要挨枪子!我不是有意要挟你,逼到这份上了,你说是叫你爸继续当市长好,还是叫政府毙了好?傻妹子,所以说你不敢告我!”说着,杨手把一杯酒泼在牛艳艳身上,指着她说,“我可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们家人不管是干什么的,都必须得按我说的去办,否则,我就把你爸送上断头台!”

“过后看的时间多了,我简单给你说两条,你就明白你爸是个什么**东西了。自己的闺女都要四十了,竟祸害贫民百姓家十**岁的小姑娘,你说坏不坏?我要是你,立马拿把刀去把他**割下来,为你们女人出口气。”

“有事你说事,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你以为我是胡说?我调查的材料上写得明明白白,你要还是不信,今儿晚上就问问你爸。”

牛艳艳翻看着材料,不想再搭理秦寿升。

“再说了,二百来万对你们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根本就不算啥;怎么样,这个电话,你是挂还是不挂?”

秦寿升见牛艳艳一声不吭,只顾翻看材料,转对手下的打手说:“弟兄们,看你们的了。”

几个打手上前拽住牛艳艳,争抢着就要往下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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