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邺城也存有变数吗?
刘闯刚开始接受诸葛亮三个锦囊的时候,更多是一种玩笑的心理。
他一直认为,所谓的锦囊妙计是后世人强加给诸葛亮的故事,更多是用来凸显他智几于妖的才干。可现在,刘闯突然觉得,这诸葛亮的智慧,的确是有些‘几与妖’。或许,他这样做是出于最坏的打算。但刘闯却不得不承认,诸葛亮思虑之缜密,的确是让人为之赞叹。
可邺城又能有什么变数?
刘闯有些犹豫,是否该去一趟邺城。
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如果邺城真的发生了什么问题,那可真要有**烦!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走一遭邺城,即便邺城没有什么动荡,他过去看一看,也能安心一些。
想到这里,刘闯立刻召来陆逊,把他准备往邺城的决定告诉了对方。
出乎刘闯意料之外,陆逊在沉吟片刻后,竟举双手赞成刘闯的决定:“今战局变化突然,冯礼和袁春卿突然造反,难免会让一些人蠢蠢欲动。皇叔去邺城也好,哪怕是提醒一下也好过没有防范。不过,到了邺城之后,皇叔还要小心……逊以为,若真有人蠢蠢欲动,必不欢迎皇叔出现。”
刘闯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
于是,他又重新把许褚庞德和卢毓三人找来,把事情交代了一番。
“主公这次要回邺城,不如带子家同行。
子家心思缜密,说不得可以为主公排忧解难……”
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
卢毓留下来用处不大,倒不如带他一同前往邺城。至于伏击冯礼的事情,就交由陆逊负责,加上许褚和庞德二人的辅佐,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当下,刘闯同意了庞德的建议,连夜点齐三百飞熊卫,带上李逸风武安国和卢毓三人准备出发。哪知道在出发前夕,又发生了一件事故。
董俷从睡梦中醒来,听说刘闯要出征,便吵着要和刘闯一起去。
可这个大小子又不会骑马,总不成让他一路步行跟随。刘闯劝说了好半天,董俷拉着他的衣服就是不肯松手。
一旁陆逊也劝道:“要不然皇叔就带他一同去,阿丑只听你的话,你把他留下来,也无人能约束他。万一再发生个意外,我等都无法向主公交代。实在不成,就让他坐车随军出发。”
坐车?
刘闯旋即想起来,在平阳城的库府中,发现了两辆制作精良的战车。
看得出来,两辆战车是经过特殊打造,非常结实。董俷既然不会骑马,那坐车同行倒也可以。
反正他刘闯手下善于驭车的人也不是没有,不说别的,就说那武安国就是一个驭车高手。刘闯把武安国找来,与他商量了一下。武安国听了倒是不甚在意,颇为痛快的便答应下来。
随后,武安国从库府中把战车拉出来,让董俷在车上站稳。
套上两匹战马,而后又把两匹驮马的缰绳拴在车上。
董俷站在战车上威风凛凛,倒是让刘闯眼前一亮……
这个大小子,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力士。刘闯索性命人把大纛交给董俷掌管,让他在车上扶大纛而立。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刘闯翻身跨坐马上,和陆逊三人有交代一番,便打马扬鞭冲出平阳城。
武安国双手拉着缰绳,在战车上用力一抖。
就听缰绳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武安国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呼哨,两匹战马拉着战车便冲起来。董俷站在车上,一手扶着大纛,咧开大嘴呵呵笑起来。显然,他对这战车是毫无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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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七年三月,黎阳之战在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以后,风云突变。
历史在这里走入了一个岔道,伴随着冯礼等人的突然投降,也使得整个冀州形式随之大变。
许多人感到惶恐不安,更有不少人开始在私下里和曹操秘密联络。
当然了,也有人仍在坚守,可是面对着越来越动荡的时局,即便很多人依旧忠于袁氏,也是感到忧心忡忡。上次抵达邺城的时候,虽然感觉邺城有些浮躁,却并未感受到太多的恐惧。
可现在,当刘闯再次抵达邺城的时候,却明显有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整个邺城,都在惊慌失措……
赶了一整夜的路,刘闯在快到邺城的时候,便下令减缓行进速度。
路上的难民越来越多,三五成群,相互搀扶着结伴而行。看得出来,这些人有不少都是从内黄方面逃出来。战事越发激烈,袁尚当然无法坐视内黄被曹军所占,肯定会发兵夺回内黄。到那时候,内黄必然成一片焦土,许多内黄百姓只好离开家园,匆匆忙逃向了邺城。
越靠近邺城,难民的数量就越多,场面也就越发混乱。
看着城门外如长龙一般的难民人流,刘闯眉头紧蹙。他心里沉甸甸的,好像压了一块巨石。
自他重生以来,穿越众熟知历史的优势让他如鱼得水。
可这一次,他真切的发现,历史似乎已经不再如原先那样可以令他随意操控。已经走入岔道的历史,他又该如何面对?如果袁尚这次失败,给整个河北带来的影响,恐怕难以预料。
想到这里,刘闯心里越发沉重。
“你们是何方兵马?怎敢在这里横冲直撞?”
当刘闯来到城门口的时候,便被一队袁军阻拦。
为首的袁将,更厉声呵斥。
卢毓连忙上前道:“我等是幽州兵马,刘皇叔听闻前方战事不妙,故而赶回来与逢纪先生商议对策。”
哪知道,那袁将一点面子都不给。
“什么刘皇叔……一贼子耳。
当年袁公与他辽西,方得以容身之所。可他却趁袁公与曹公决战的时候,偷袭幽州……若非他在背后捣乱,袁公焉得失败?若袁公不败,我等而今早就该饮马黄河,何至于如今这般凄惨?他这等厚颜无耻之辈,还敢再来邺城?若被我见到了,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这袁将声音很大,以至于周围的难民听得真真切切。
刘闯当然也听到了对方的话语,眼睛微微一眯,突然纵马上前。
“耳乃何人,敢如此放肆?”
“我是谁与你何干?我告诉你,沮从事已下了命令,若无他手令,任何兵马都不得入城。”
沮从事何人?
刘闯旋即便猜出来,必然是那个沮授的兄弟,沮宗。
沮家而今元气大伤,早已不似当初那般的巨鹿望族。但沮宗并不是愚蠢之人,何以派人在这里阻拦刘闯入城?刘闯心里一动,隐约间已猜出了沮宗的用意……莫非沮宗心怀不轨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