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慧卿道:“爹别担心,万事总有出路,或许咱们只是时机未到呢?”
连棋然点头道:“罢了,咱们在客商中的口碑也不是那么容易倒的,只要咱们稳当着,聚福楼就不会有事儿。”
连慧卿道:“那是自然!爹要赶紧好起来,咱们都等着你这个高瞻远瞩的领导人起来给我们指明道路呢!”
连棋然也忍不住笑了,道:“你又打趣你爹!”
吃完了粥,连慧卿离开了连棋然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近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连家上下气氛低迷,因为连棋然病倒,连振勋忙活,连棋然便从自己的娘那里接过了给兄长和父亲准备饭食的活儿,刚开始连夫人还担心,后来见她井井有条,又获得丈夫和儿子的称赞,才放心了。
晚上连振勋回来了,洗漱之后脸上仍旧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连慧卿忍不住道:“你也顾惜着身子一些,不要那么拼命!你还年轻呢!”
连振勋笑了笑,道:“我不累。”
连慧卿白了他一眼,道:“你累不累我看的出来!我知道你有大展拳脚的抱负,可是也得慢慢来,爹知道事情的情况,就算是你没有做那么好,也不会怪你的。”
连振勋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怕爹失望。”
连慧卿一噎,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一会,连慧卿才道:“事情真的那么难解决吗?”
连振勋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货物的事情差不多收尾了,在会通河上跑货的人,哪有不丢几次货的?咱们要庆幸的是死伤的人不多,下面的伙计和他们的家人都安抚的差不多了。只是聚福楼的事情有些棘手。”
连慧卿道:“你能跟我说说嘛?”
连振勋道:“我往日跟着爹身后,倒没觉得多难,自己做了才觉得难,这酒楼真的是一大摊子事儿,从每日的客人入住和退房,到每日的肉菜酒水米面等物的采买,还有各处跑腿打点拉客打探的伙计,还有酒楼里从大掌柜到下面烧火的婆子,没有一件事是能够轻松应付的。”
连慧卿道:“你又何必亲力亲为?那些杂事儿交给掌柜的们就好了。”
连振勋道:“我总要熟悉一下才行的,等以后会好的,只盼着爹早日好起来吧!”
连慧卿点了点头,道:“如果咱们增加一些特色菜,会不会多一些客人呢?”
连振勋道:“能是能,不过不可能将咱们聚福楼变得跟以前一样了,几个菜式,别家的大厨一尝味儿,便知道是如何做的了,不过几日,别家也能够做出来了,就没那个新鲜感了。”
而且连慧卿也知道,因着季节不同,每个季节的主打菜特色菜也是不一样的,酒楼里的大厨也都有任务,每月必须出两个新菜式,不过这些菜式在市面上并不是主流,多只是尝个新鲜罢了。厨师们自然会努力做菜,因为如果他们做出来的菜成了酒楼的招牌菜,酒楼会有丰厚的奖励的。
连慧卿叹息不已,看来穿越前辈的一道菜改变一个酒楼的命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连振勋见连慧卿叹气,道:“你别担心,这事儿有我和爹呢!”
连慧卿道:“我也是为你们担心,问题一日不解决,你们便多受累一日。我虽为闺阁女儿,却也能够想得到其中的艰辛的。”
连振勋又安慰了连慧卿一通,连慧卿做出开心的模样,连振勋才放了心。
连慧卿不由得想,自己穿越一遭,不像别个那样不是宅斗步步惊心,就是家贫难以果腹,自己这样父慈母爱,哥哥也算是小有能耐,又爱护自己,下面几个弟弟妹妹也听话懂事,难得的清静之家,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耽搁了好日子。
全瑞楼蒸蒸日上,聚福楼的生意必然受到影响,虽然连家想了不少法子,那些掌柜也不藏私,各自发挥才智欲解除这次困境,可是全瑞楼的兴盛似乎是大势所趋,所以大家也只能尽全力保证聚福楼能够正常运转罢了。
好在聚福楼平日里口碑好,许多经常落脚浣州城的客商都习惯在聚福楼落脚,聚福楼的生意才没有一落千丈,总归能够和全瑞楼打个平手了。
连棋然的病不是很重,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慢慢地好起来了。又开始打理生意上的事情。
连慧卿一直在适应她的古代生活,努力认识这个朝代,却发现自己不在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