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金特小区是一个典型的英国中产阶级社区,小区路边立满了带有花园木头房子。由于夏日的烈日,也由于小区西边半小时车程的地方刚刚开了一个嘉年华游乐园,小区里的住户要不是去游乐园了,要不就是躲在他们阴凉的房子里。所以当女贞路2号与3号之间的小巷子里凭空出现两个人影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会让他们尖叫的现象。
利维亚扶着墙干呕一阵之后,站直身体,语气蔫蔫的:“我讨厌幻影移形。”
“你的身体真差,这一路我们都停了三次了。”小天狼星皱眉:“先天不足吗?”
“也许。”利维亚摇头,她们站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女贞路4号的院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告诉哈利,你是他的教父?”
“等把这个事情了了,马上就去。”小天狼星看着女贞路4号的房子,愤怒的咬牙:“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群麻瓜。”
“如果你不想立刻又回阿兹卡班,我觉得还是悠着点。”利维亚凉凉的说:“谢谢你送我过来。另外,你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小天狼星瞪了她一眼,消失在原处。
利维亚沿着巷子向外走。
“嗨,德拉科,你来了。”看到坐在女贞路3号门廊上的铂金色头发男孩,利维亚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德拉科穿着利维亚为他准备的紫色t恤衫、蓝色牛仔裤和一双白色帆布鞋,看上去和伦敦大街上的青少年没有两样,当然除了那张过分精致的面容,以及他浑身流露出的冷淡和疏离。
德拉科不耐烦的站起来,他的眉头皱的紧紧:“我都在这里等你半个小时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事情吗?”他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着滑稽的麻瓜衣服在烈日炎炎看着在麻瓜住的地方看着麻瓜们来来去去吗?我真后悔答应了你。”
“少爷,请您喝水。”拖着银盘的多比凭空出现在利维亚身边,银盘上放着一个装着水的水晶杯子,杯子上还刻着一个镀金的马尔福家徽。
“太慢了!”德拉科拿过杯子,烦躁踢了多比一脚。
“多比是一个没用的精灵,多比该死。”小精灵拿着银盘使劲拍打自己的脑袋。
“多比,住手!”利维亚大喝一声。多比停住动作,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利维亚瞪德拉科,后者昂起下巴,扭开头。
利维亚越过德拉科,头也不回的向女贞路4号走去。
“好啦,利维亚,我认输。”正当利维亚要离开女贞路3号的院子时,德拉科在她身后恼怒的说道。
利维亚转过身,双手交叉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德拉科咬了几下嘴唇,用一种微弱的声音对多比飞快的说:“刚才对不起。”
多比被钉在原处,网球一样大小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德拉科,一动不动。
“少爷,给多比说对不起?”多比把盘子抱在胸前,自言自语:“少爷因为刚才踢了多比,给多比说对不起……”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多比眼睛里涌出来,就算隔着三米远,利维亚也看出多比已经激动的浑身颤抖了。
“G……”德拉科刚想恼怒的呵斥多比退下,突然看到利维亚真睁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盯着自己,都到喉咙口的滚字硬是换成了:“下去休息。”
“少爷让多比下去休息,休息……”多比热泪盈眶的对德拉科和利维亚分别鞠了一个躬,消失在空气中。
“好啦,不要恼怒啊。走吧,走吧。哥哥最好了。”利维亚笑嘻嘻的走过来挽着德拉科的胳膊,后者的脸色黑成了一片。德拉科哼了一声,顺着利维亚向女贞路4号走去。
家养小精灵地位低下,在巫师眼中的存在价值也许还不如他们养的宠物,对这个事实,利维亚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适应。很可惜,作为一个在平等的环境中长大的灵魂,她实在无法对巫师们对小精灵动不动就出手打骂的景象熟视无睹。利维亚平时接触巫师的大多数都是贵族,但那些贵族们的礼仪和风度似乎在对待小精灵的时候全都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种,谁折磨小精灵越厉害,越可以显示出他们高贵的变态心理。利维亚对这一点非常看不惯。但她人微言轻,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影响力去改变这种社会风气,但她努力约束自己不被这种社会风气同化,以及在有可能的范围内,改变所有能改变的人,比如德拉科。
“嘘。”在快到达女贞路4号时,利维亚突然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对德拉科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德拉科皱眉。
利维亚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拉着他钻到女贞路4号房子前的小花园里,躲在一丛齐腰高的树篱后。
“你要干什么?”德拉科厌恶的看着接触到他皮肤的树叶,向后移移,不过他非常配合的压低了声音,对这一点,利维亚很满意。
利维亚探出眼睛看看站在对面,背对着他们修建玫瑰花枝的黑发人影,低头小声对德拉科说:“等他剪过来的时候,我们跳出去吓他一大跳。”
“我非常怀疑他还有精神被你吓一大跳。”德拉科冷笑了一下:“我在对边看着他被他姨妈支使着擦玻璃、洗汽车、修整草坪、整理花圃,然后给玫瑰剪枝浇水,他大概早就做的麻木了。我真想把这幅景象拍下来给人看看,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暑假只能干些这种事……”
利维亚用手捂住德拉科的嘴巴,哈利过来了!
先是一阵咔嚓咔嚓修剪枝叶的声音,正当利维亚听了德拉科的话后,考虑要不要跳出去时,她突然听到一阵小声的哼歌声。
“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是哈利!利维亚会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哈利·波特与密室》上的一句话:没有贺卡,没有礼物,今晚还要假装他不存在。哈利悲伤地注视着树篱,他从未感到这样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