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瞒不过你。”即使撒加装得再像，穆是史昂从小抚养长大的，撒加又怎么骗得了他？

“那是谁？”穆的眼睛渐渐浮起了水雾，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他毕竟还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师父呢？”

“穆，你愿意相信我吗？”

“伊芙？”

“哪，穆，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我相信你。”

“所以，不要再担心了。”

“……伊芙，你是说……”

“嘘。”若初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穆的唇上，“穆，很多事情我看得见却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不可违背的命运。”

“不要担心，这是你们注定经历的劫难。也许过程会很辛苦，但是结局一定不会是悲剧。”

“穆，去嘉米尔高原吧，十三年，最多十三年的时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

“好吗？”

十三年？

穆定定地看着若初，女孩的眼神依旧是清澈如溪，慢慢地点了点头，穆下了决定：“我去嘉米尔高原。”

“不要担心太多，有空的话，我会去看你的。”

“如果一个人在嘉米尔高原无聊了的话，你也可以回来圣域，或者，去其他人的修炼地看看啊。”

“……好。”穆点头，“圣域，就拜托你了，伊芙。”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穆。”伊芙伸出手抱了一下穆，轻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笑道，“我走了。”

穆神色一愣，然后垂下了眼帘，默然不语。

刚才，伊芙在他耳边说了三个词：“约定”“史昂大人”“十三年”。

伊芙的意思是说，约定好，十三年之后，他还可以再见到师父吗？

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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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厅。

一身祭司服饰的若初看着身着教皇袍，脸上还戴着面具的撒加，道：“撒加哥。”

“祭司伊芙，你说错了。”

“撒加哥，你还要瞒着我吗？”

“我以为你还记得，我的能力是什么。”

教皇周身的气压蓦地冷了下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伊芙？”

“我知道，撒加哥，我看得到你的未来。”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是。”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没做呢？”清朗的声音里带着玩味跟恶意，“我记得，教皇对你很好，艾俄罗斯也把你当成亲妹妹照顾，你却坐视他们的死亡？”

“这是命运。”

“哈，命运？”

“无法改变的命运。”轻灵的声音空茫，“我可以看得到未来，但是我不能插手。”

“所以呢？”

“所以，不要再自责了，撒加哥。”

“不是你的错。”

“自责？你在说什么胡话？”

“无所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其他的黄金圣斗士，我会处理好，他们不会违抗你的命令。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撒加哥。”

“……你说完了么？”

“是，”伊芙低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撒加哥，我想告诉你，你一直都是我们的撒加哥，一直没有变过。”

“我还要去安抚其他人，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教皇厅里再次沉寂了下去。

半晌，才有一个几不可察的声音轻轻响起，宛如轻烟一般消散。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