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中要说最有乐趣的季节是什么,那一定就是冬天了。日本学生们还在享受着冬假,阿纲的冬假一如既往的忙碌,中间还很开心地和女神去了趟动物园,但是回来还是一脸挫败。本来以为没什么有趣的了,新春末尾的时候,天空飘飘扬扬地落下一片片雪花,下雪了!
不知道为什么,纯子这几天睡得很不踏实,经常做梦,到不是什么噩梦,就是持续的,场景同样的奇怪的梦。梦里是很梦幻的紫色天空,地面上散发着甜腻的味道,是饼干,饼干旁边立着巨大的棒棒糖路灯,一块块白巧克力搭起一座桥,跨过一条流淌着巧克力的河。明明看起来很容易蹭上衣服,但是意外的干净。甜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最棒的是一个个巧克力味的棒棒糖搭成的精巧的房子,薄荷糖做的透明的玻璃,壁炉里烧着火,却烤不化苹果糖点缀的装饰。水果软糖做的床,棉花糖一样的枕头。名符其实的糖果幻境!本来纯子第一次做这种梦的时候还觉得挺好玩,结果没想到第二天竟然意外地记得清楚,而且接二连三总是做这种梦,这就有些蹊跷了。
纯子曾经拉下来脸问里包恩这是怎么回事,但是里包恩表示,这种“魔术”他不是专家。纯子纠结了,她在梦里研究了各种能让自己脱离出去的办法,可是除了醒来,没办法做那种无梦觉了。
直到有一天她的梦里闯进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个梳着奇怪发型,眼睛像波斯猫一样,一红一蓝的人,看上去很年轻,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更奇怪的是他红色的那只眼睛,里面写了个什么字。
“kufufufu……”纯子最后听到的是那个男人诡异的笑声。
“哇!”纯子惊醒了,自己的梦里竟然有陌生人,这不科学!按理说人梦到的东西都应该是见识过的不是么?
说不定是想太多脑补的,纯子摇了摇头,把这事放在一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几天折腾的她黑眼圈都快出来了。
“纯子,起来了么?”奈奈妈妈正好探头进来,“蓝波和一平已经起床下去了哦~”奈奈看着已经揉着眼睛坐起来的女儿笑笑“纯子,外面下雪了哦!”
“真的么?”纯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赶快穿好自己的衣服,扎好辫子,套上羽绒服,戴上生日时候哥哥给的手套,兜里还揣了几个巧克力棒棒糖,免得到时候能量不够。
笑咪咪地看着女儿急切的样子,奈奈抚着脸颊一脸满足,“纯子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在餐桌上叼了块面包,纯子蹦蹦跳跳地去穿鞋了“妈妈,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嗨!”下雪之后出门时纯子的惯例,在她最喜欢的这个季节,雪是最好的娱乐,不过比起堆雪人打雪仗,纯子很文艺的最喜欢下雪后的风景,世界一片纯白的感觉。
哈气已经可以形成肉眼能见到的白雾,纯子虽然带着耳罩,脸还是冻得冰凉。刚刚家里已经基本没人了,奈奈妈妈说,阿纲他们去学校玩打雪仗了,而且阿纲的那个“帅哥朋友”,当然,就是土豪啦,也跟着一起去了。
当然,这种时候无聊得很的时候就是要去捣捣乱才叫好!不过在那之前,纯子剥开一个棒棒糖放进嘴里,眯着眼含着,她先自己玩够了再说。
下雪天,很多商店的生意格外的火,但这并不包括宠物店,离纯子家不远的那条街就有一家,但是现在他们正在忙着收东西,一个个笼子被搬上车,店员们忙得抽不开身。纯子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看宠物店搬家,几分钟后,装载着宠物笼子的大卡车开走了。
店门口也贴上了关门通知,看样子是要搬家了。
“诶?……”本来准备看完热闹走人的纯子却意外地发现宠物店门口的角落里躺着个箱子,在银白的世界中,一个棕色的箱子格外扎眼,悉悉索索地传来响声。纯子走近一看,才发现那里并不是空的,里面躺着一只大约比网球大一点的老鼠一样的生物,但是它眼睛紧闭着。
纯子伸手探了一下,却发现它的身体已经凉了……这只鼠类的小动物已经去世了,而发出响声的是依偎在它肚子下面,不断舔着它,眼睛还是紧闭着的,像是寻觅母亲乳汁的小不点。
这只小不点比它妈妈要小的多了,不过一根手指长,身子也不是圆圆的,只是比普通鼠类微胖罢了。小家伙身上的毛刚刚生出一点,全身还是粉粉嫩嫩的,但是看起来还算精神。
纯子看着已经没影了的卡车,他们明显是不会回来了,大概是店员粗心,觉得这只母鼠已经不行了就丢在在面,却不知道她身上还怀着一个小家伙,等它拼命小家伙生下来时,却已经是命不久矣。
放在这里,毋庸置疑,小鼠的下场肯定是必死无疑,纯子做不到这样的事,既然她见到了,那就尽一份责任吧。
“呦西,小家伙,跟我回去吧,我会想妈妈一样照顾你的!”小心翼翼地从母鼠下面把小东西扒出来,小心地捧在手里,“吱……”小东西仰着身等着小腿,想把身子翻过来,“真是笨手笨脚的,好了,我们回家吧!”
摘下一只手套,把它放在里面,纯子也不想去看哥哥的雪仗了,现在她迫切地想回家,小家伙的样子怎么看都是饿得不行了,谁看了都不忍心让它饿着吧。
“丘……”小家伙打了个喷嚏,声音很可爱。
“别着急,马上就到家了……”小跑起来,纯子小心地托着手套,摘掉手套的那只手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