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的后人……到底做了什么?!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席卷了久律的所有理智,让他几乎就要将怒火与质问全数脱口而出。
然而,受西西里时代经历的影响,一直濒临失控的理智此刻仍然占据着主导。
“为什么?!就算撇开彭格列与西蒙的同盟关系,Giotto……彭格列一世与西蒙一世不是挚友吗?为什么彭格列会打压西蒙家族?”
他知道一百多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也明白即使两个家族的初代关系再好,百年时间的隔阂与利益的纠缠也足以让两个同盟反目成仇。但是,反目的前提是“利益”。西蒙家族早在二世接手之前就韬光养晦,淡出暗世界的舞台,只守着自己的一寸片土。一个已没有任何威胁价值的“小家族”,为什么会被同盟家族打压?
何况,他不信Giotto会没有留下宽待西蒙的谕令,而且Giotto——
「他会坐视彭格列‘打压’西蒙家族吗?」
听到久律的疑问,古里炎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中的讽意与悲色更浓:“挚友?若不是一世被彭格列初代的假仁假义欺骗,把他当做挚友,又怎么会被彭格列初代算计而死?如果不是我父亲发现披露彭格列初代丑陋真面目的绝密手札,又怎么会被彭格列门外顾问所杀?!——证据?如果家族的秘密文书不算证据,如果亲眼目睹全家人被杀不是证据,又有什么会是证据?!”
“……”
爱迪尔海德将浑身颤抖的炎真抱进怀中,目光直直地盯着神色难辨的久律:“真相就是,彭格列初代Giotto·Vongola忌惮甚至嫉妒西蒙一世,并设计害死了他!”
Giotto·Vongola害死了科札特·西蒙?
久律忽的诞生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谬感与可笑感。
“你们……真的弄清楚百年前的真相了吗?”他抬起头,视线平静地扫过院子外的三人,目光中闪动着奇异的光,“我不知道彭格列是否有打压西蒙家族,但是,关于百年前西蒙一世真正的死因,我恰巧知道一些——”
“你到底是什么人?”加藤突然出声打断久律的话,锐利的眼神透过薄薄的镜片不善地注视着他,“你,与彭格列初代云守的长相相似,又知道彭格列与西蒙家族的事,还一直为彭格列开脱,试图消散我们对彭格列的敌意……”
爱迪尔海德与古里炎真同时一惊,望向久律的眼神开始变得戒备。
久律皱了皱眉,只微眯起眼盯着面色阴冷的加藤,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
“无论怎么看,从外貌还是动机,你都不像我们西蒙家族的人,反而更像与彭格列的云守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加藤冷笑一声,目光变得更加鹜沉,“其实你,并没有西蒙家族的血统吧?为什么连炎真这个血脉最纯正的西蒙继承者都不能点燃‘被封印’的指环,你却可以?说吧,在你把西蒙指环送回来之前,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个人’,对西蒙指环动了什么手脚?”
爱迪尔海德和古里炎真的神色同时一凛。
不错,西蒙指环被全部封印,无法使用,只有拿到彭格列口中的“罪”,也就是西蒙一世科札特·西蒙留下的那一针血剂,才能解开西蒙指环的封印,重新激发指环。
除了封印西蒙指环的西蒙一世,以及和一世有着相同血脉的胞弟西蒙二世,没有人能使用西蒙的大地指环,即便是西蒙二世托马·西蒙的儿子西蒙三世,也无法点燃被封印的指环。
就算眼前这个人拥有西蒙的血统,可他会比西蒙三世的血统更加纯正吗?
连西蒙三世都无法做到的事,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一连串不合理的疑问冒上爱迪尔海德的心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目被愤怒淹没,睁得极大。
“你——难道你喝了西蒙一世的血剂?!”
的确,连西蒙三世都无法使用被封印的指环,若要使用被封印的指环,呼唤指环中力量,就必须拥有西蒙一世或二世气息,或是沾染他们气息的血液!
这是唯一的可能——除非,眼前这人就是西蒙一世或西蒙二世!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彭格列云守有着莫大关联的人,喝过西蒙一世的血!
“亵渎者!你竟敢亵渎一世的血脉!”爱迪尔海德双目爆红,目眦欲裂,似乎下一秒便能冲上前去将眼前的人撕裂。
但在她冲上去之前,一只瘦弱的胳膊拦在了她的身前。
“爱迪尔,让我来吧。”古里炎真眼中的四芒星彻底被黑色浸染,如若黑洞一般,只余仇恨与疯狂,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恻隐,“我要用他的血,替西蒙指环解禁。”
“没有人能玷污一世(西蒙一世)的意志,没有人。”
“我要——杀了你!”
见加藤轻描淡写就勾起其余二人对自己的仇视,久律心中隐隐闪过不对劲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加藤,只见加藤镜片后的眼幽深无匹,像是能吸纳一切光芒的黑洞,能轻易地将人引向深渊与绝望。
这种感觉是……精神摄取?通过不断的负面精神的暗示,消磨人的意志,让人失去理智,被仇恨操控?
久律脸色一变,被他忽略已久、极度熟悉的感觉强烈地占据心头,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强烈得,让他如遭雷亟一般钉在原地。
“……戴蒙·斯佩多?!”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好开森!
感谢liyu亲的长评!又收到长评好兴奋*^o^*[开始鸡血码字]
开始努力还债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