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看了看任时敏和李氏,低着头上前站到了任老太太面前。
任老太太脸色好看了些,拉住了任瑶期的手慈爱地道:“期儿许久没回去了,这次跟祖母回去陪陪祖母如何?祖母给你留了好些压箱底的好东西,就等着你出嫁的时候给你当嫁妆呢。”
任瑶期的手任由任老太太握着:“多谢老太太好意,不过母亲说我还有不少的规矩需要学,不能离开,还请老太太见谅。”
任老太太碰了个软钉子。
接下来无论任老太太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哄的骗的都用上了,可是无论是李氏还是任瑶期都不接她的茬儿,似乎只要任时敏不松口,她们一个听夫命一个听父命,谁也不敢忤逆任时敏。偏偏任老太太对任时敏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后折腾了半天,任老太太还是只有无功而返,先回了白鹤镇。
可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完。
任家的事情原本只是任家的家务事,因为不怎么光彩,谁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可是在任老太太离开云阳城的第二天,外面就传扬开了,说嘉仪郡主现在扬眉吐气就开始仗着娘家的势给婆婆脸色看,连婆婆上门去求和都被她派刁奴给赶了出去,而任时敏这个郡马有了老婆就忘了娘,现在开始对郡主唯唯诺诺,跟着老婆一起给自己亲娘脸色看。
周嬷嬷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气得不行。
“五小姐,是不是任家那边在搞鬼,想要借此逼着老爷回去?”
任瑶期想了想,轻蹙着眉峰摇头道:“他们应该知道以父亲的脾气,这样的流言逼迫不了父亲低头。怕是有人借着任家的事情在暗中捣鬼。”
周嬷嬷闻言一惊:“是什么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任瑶期没有回答,只道:“无路是谁在背后捣鬼,总有要站出来的时候。再等等看。”
“可是外面那些谣言就随便他们传吗?这样对老爷和太太的名声也不好,对五小姐你怕是都会有些不好的影响。”无论在什么时候,不敬不孝长辈都是会被人口诛笔伐的,就连皇帝都要注重一个孝字。外头只会看到任时敏不认亲娘,谁还会去关心任时敏是不是被赶出任家的?
任瑶期摇头:“再等等。”
再等等的结果就是终于有些开始质疑萧靖西娶任瑶期的事情。有些人觉得,像任时敏和嘉仪郡主这样不懂孝道的父母肯定也教不出来好女儿。
任瑶期终于明白敌人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来势汹汹的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她和萧靖西的亲事。
只是这件事情任瑶期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有人先一步动作了。
任家先将任三老爷除族的事情被世人知道了,渐渐的除了个别特别迂腐的,或者故意找茬儿的人之外,众人对任三老爷的批评声也小了不少。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思想特别迂腐的很快就被人爆出在母孝期间嫖|娼的事情,被燕北王府停了原本的职务。原来表面上道貌岸然开口闭口礼义廉耻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品性,世人不由得有些唏嘘。
也有聪明人察觉出来了,这人这么快就从道德的制高点跌落进污泥地里肯定是惹了燕北王府不高兴了,不然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于是不等燕北王府发话,就有更多的人主动站出来为任时敏和嘉怡郡主辩护。这些声音比那寥寥的几个批判的声音要强劲得多了,很快就将不和|谐的声音压下去了。
于是原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嘉仪郡主夫妇就成了被家族抛弃的受害者。
对于这种挑衅,萧靖西这样的上位者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去解决,他只要稍微给个暗示,指出个风向,就有的是人上赶着来为他排忧解难。所以,很多时候正义不正义的,都是靠实力说话的。
而在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云阳城一阵子销声匿迹一般的云文放突然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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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晚了点,不过总算是发粗来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