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是作戏,还是本心?
杨炎有心试探,便道:“那你可知,当时在龙船上的是我?”
王怡眉头一蹙,十分自责的说道:“罪女并不知龙船上是秦王殿下,要是罪女知道绝计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可是你已经做了,而且血染江面,不知道有多少大隋将士死在你们所谓的大义之下。”杨炎撇了撇嘴,听她的口音更加确定了这个女子和王薄脱不了干系,这一带除了王薄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敢如此大胆公然袭击龙船。
“说吧,你是何许人,与那王薄是什么关系,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虽然离开了皇宫,离开了杨广,可是有一种情绪却让杨炎无法接受别人去伤害杨广。
“罪女王怡,祖上琅琊王氏,祖父王鼐曾任安都太守后被革职。王薄乃是罪女的叔父,此次罪女领军袭击龙船是叔父授意,但并不知晓叔父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杨炎摸了摸鼻子,接着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是以为龙船上的是我皇爷爷?”
“嗯,叔父接到飞书说是龙船突然要返回洛阳,若是借机杀了杨……陛下,必定可以化解百姓的劳役之苦,所以就命我等行事。”
“放屁,要是皇爷爷死了,天下立马就乱了。化解百姓的劳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王薄还不是为了自己。”
不过这样说来,他们的探子还没能深入军中,杨广身边也没有人与王薄有所勾结。
想着,想着,杨炎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王弘让。
王弘让这个名字,在记忆里,去年的时候从火寻那云汇报上的情报上提过,说他在难民之中颇有威信,便招揽到门下,让其从旁协助安抚愿意前往张掖安居的灾民。
“琅邪王氏?王弘让与你是什么关系?”
王怡凤目大瞪,激动的站了起来,双眼通红道:“那,那是家父,殿下是从何知晓家父……”
“原来你竟是王弘让的女儿,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和你家人都没死吗,眼下他在张掖为我效力?”杨炎皱了皱眉头,也想明白为什么王薄能够在山东一带兴风作雨。
琅邪王氏虽然在大隋时期已经没落了,朝中并无琅邪王氏的高官,可是在当地却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深受当地人的拥戴。
“家父未死,那为何叔父却说……”王怡瞬间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和弟弟被那个伪善的叔父欺骗了。他竟然说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隋军杀死,整个王家就剩下自己和弟弟了。
“罪女该死,愧对殿下的两次活命之恩,罪女但求一死。”
欣喜、悔恨、自责的情绪在王怡的心中乱蹿。
除了以死谢罪,王怡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弥补自己犯下的罪状了。
杨炎眯了眯眼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道:“既然救你两次,杀你岂不是白费了我的苦心。这样吧,我身边缺个侍女,算是偿还你欠我的债如何?”
他本来就想在王薄身边安个钉子,好逐步控制他手中的精锐。而这个王怡刚好是王薄的侄女,王薄愿意把袭击龙船这件事交给她主持就说明王薄对她的信任,而且也相信她的能力。要是靠着王怡去控制一支精锐,王薄也不会太过猜疑。毕竟这是一个家族时代,没有谁能比自己家族的人更让王薄放心了。
手中有兵马,才能够保护自己。而且追随王薄的都是山东汉子,条件都不会差,交给自己训练出来的教官训练一年半载就算无法对抗大隋的正规军,打一打其他的叛军还是富余的。
当然杨炎眼下还无法分辨这个王怡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所以必须好好考察一段时间,给她洗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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