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桃金娘!”邓布利多严厉地制止了她,让教授们把各自学院的学生都带回去。人群后退的时候,莫里亚蒂拉住德拉科,把他带进了楼梯旁的阴影里。斯内普脸色阴沉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紧接着是其他几个学院的院长和他们的学生。学生们散得差不多了以后,莫里亚蒂听见邓布利多在询问穆迪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然后门就被关上,声音消失不见了。
“德拉科,你看起来就像是生病了。”莫里亚蒂声音柔和,“你要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色吗?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还是做了噩梦?需要我陪你一起去找庞弗雷夫人吗?”
他每说一个字,德拉科几乎就要颤抖一下。他动作很大地甩开了莫里亚蒂的手,心慌意乱地道:“不需要你插手我的事情!我没有任何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德拉科?”莫里亚蒂仰起脸来,昏暗的光线投射在他的脸上,黑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幽深,“你看上去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我记得你说过每周都要给家里写信,如果有什么棘手的问题,为什么不写信回去问问你爸爸呢?”
德拉科剧烈地喘了口气,神思不属地大步走了。莫里亚蒂向盥洗室看了一眼,也在他后面慢吞吞地离开了。下到二楼的时候,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拦路的身影:“——是你做的吧,莫里亚蒂?”
“哇哦,夏洛克。”莫里亚蒂面无表情地道,“你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无凭无据的指责我可不接受,你打算控诉我实施了哪些罪行呢?”
“谋杀。”夏洛克冷冷地道,“我一听说他失踪的消息就知道一定是你做的。你总是喜欢不放过任何一个轻视过你的人,用死亡去提醒别人得罪你的代价……格雷厄姆·普理查德不过又是一个卡尔·鲍华。你准备在这个世界重操旧业吗?”
“真让人吃惊,夏洛克,让我猜猜你的推理过程吧。”莫里亚蒂嘲讽道,“假如我不是莫里亚蒂,你是绝不会把这件事怀疑到我头上的。可怜的普理查德先生或许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导致一开学就丧失了年轻的生命,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病怏怏的受排挤的新生而已。看到普理查德先生欺负我的过程,你就想到了卡尔·鲍华,然后推理出我一定会杀了他。接着他果然死了,于是你就把谋杀罪名按在了我的头上,开始上蹿下跳地寻找可以定罪的证据——但是,抱歉,我还是不明白,这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证据吧,夏洛克?”
“——魔法是种神奇的力量,但线索无处不在。”夏洛克绕着莫里亚蒂转了一圈,声音上扬,“你总是这样容易感到空虚……寂寞吗?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只会提高游戏难度,而不会毁掉这个游戏。”
“说得对,夏洛克。”莫里亚蒂脸上带着笑容,“不过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施舍,这是我送你的一份礼物——我只要把别人耍着玩就够了,而你呢?你需要的是无时无刻地证明你优越的智力,而除了我,谁能提供给你这样的土壤?”
夏洛克的表情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不过,这样的确有点太过分了。”莫里亚蒂温柔地道,“逼着你承认自己离不开我?二十一世纪最天才的咨询侦探离不开一个罪犯?哦,如果让你的那些崇拜者知道,他们该有多么伤心啊。可是我喜欢这样。你那是什么表情,夏洛克?谴责我在自作多情吗?拜托了,某人自己真应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霍格沃茨那么大,他偏偏选择了一个没有魔法画像、也没有任何监视力量的地方来堵截我?”
恶心完了夏洛克,莫里亚蒂感到一阵地神清气爽。他轻快地吹着口哨,正准备从夏洛克身边离开,却忽然被抓-住了肩膀,粗暴地掼在了墙上。
“为什么你总要这么聪明,吉姆?”夏洛克的嘴唇贴着莫里亚蒂的耳朵。他几乎完全就是在莫里亚蒂耳边吐气。炙热的气息烧灼着耳廓,顷刻间将苍白的皮肤染上红晕。莫里亚蒂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下一秒,夏洛克便吮住了他的耳-垂,牙齿轻轻研磨,声音含糊不清。
“我不想使用增龄剂,也不想成为一个恋-童癖……所以,不要逼我……我亲爱的吉姆。”